許多穿著超短裙、身材熱辣的妙齡女郎,舉著托盤,不時地進進出出。
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站著兩名如同金剛般魁梧、陰沉的黑衣保鏢,一看就是狠角色。
陳敢皺眉道:“林遠洋肯定在二樓包間!這兒戒備森嚴,咱怎麼上去?”
賭鬼笑道:“老闆,內莫要鬧啦!介裡不是特殊客人,是絕對不會讓內上去的。”
陳敢臉一黑:“哪還搞個屁啊?”
賭鬼搖頭道:“還有一個辦法。”
陳敢:“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賭鬼:“內賺得夠多,多到介裡的大莊家都想打死內,到時他們自然就請內上去作客啦!”
陳敢忖道:“也就是說,這兒才是有處賺沒處花的地方唄!”
賭鬼喪著臉:“不然內以為偶系腫麼死的咧?”
陳敢心中一凜:沒想到林遠洋除了辣手摧花,身上竟然也揹著人命官司!
和白崇光相比,他也絲毫不遜色啊!
自然而然地,他把目光投向了勾魂鬼和小鬼鬼。
勾魂鬼兀自在神遊;小鬼鬼心領神會,點頭道:“老闆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陳敢將信將疑,深吸了口氣,在賭鬼的指引下,換了籌碼,走到玩21點的賭桌前。
剛好有個賭客輸光離座。陳敢坐上去,見除了發牌的美女荷官,還有四個賭客。
挨著自己坐的,是個滿臉油膩的地中海,注意力全不在牌面上,一心只盯著荷官的那對高聳傻笑。
美女荷官見客滿,衝陳敢嫣然一笑:“老闆請下注。”
陳敢見地中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心中暗笑,成心擠兌,他下多少,自己也下多少。
結果就是地中海一路輸,陳敢一路贏。
玩到後面,地中海臉色越發陰沉,終於按捺不住,一拍賭桌,站起喝道:“你小子出老千!沒理由你總贏,我總輸!老闆,老闆呢?喊你們老闆出來!”
其實光是地中海撒潑,是不必驚動大莊家的。巧就巧在,這地中海不是別人,正是林光遠的商業合作伙伴;而陳敢又好死不死地,僅僅在這張賭桌上,就足足賺了八十萬!
除了出老千,已經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出千是賭場大忌。更何況,大莊家和二樓包間裡的大佬們都沒料到,這出千的,居然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一時間,大堂鴉雀無聲,所有賭客都在為陳敢的性命擔憂。
鬢髮銀白的林遠洋拄著柺杖,出現在二樓走廊。
他朝身後招招手,一名保鏢立刻將雪茄遞上。
林遠洋嘬了一口,指了指堂下的陳敢。
保鏢微微一怔,將一支雪茄衝他扔去。
陳敢接了,沒抽,輕輕放在賭桌上,衝林遠洋露齒一笑。
林遠洋叼著雪茄,鼓掌道:“小朋友有氣魄、有膽識,我喜歡!不過嘛……這賭場有賭場的規矩,我不能因為惜才,就壞了規矩。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陳敢嘩啦一下,將籌碼盡數推倒,咧嘴道:“我不是為錢來的。在我眼裡,錢就是個屁!”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陳敢其實心裡苦:這麼多錢,估計都夠自己奮鬥一輩子的了。
只是賭鬼告訴他,反正這錢他也拿不走,還不如順水推舟,輕拿輕放,也顯得自己有面兒,說不定還能因此打動林遠洋。
說白了,這也是一次賭博——心理博弈。
林遠洋果然在意,哦了一聲,陰沉地道:“那你來幹嘛?”
陳敢嘴角一揚,再次語出驚人:“我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