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斌看出了冷鏡的顧慮,他解釋道:“冷鏡你不用擔心,解除異能後我不會對你們出手,也不會對引水渠出手,我趙文斌說到做到。”
“真的假的啊?”弘曆懷疑道。
“是真的,與其大家都被困在這裡,不如好好看一看堡定城是怎麼淪陷的。”
“我的天啊,你話居然從你口中出來,你這是打算背叛魏馳的節奏嗎?”弘曆不解道。
“不是背叛,只是我無法改變堡定城會被毀的事實。”
“但是,如果我現在解除異能,你真的不去破壞引水渠?”冷鏡依然不確定道。
“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我,但這是我的真心話。我不會再破壞引水渠了,弘曆你可以放心去見證你認為是重要的時刻。”
“這……”
冷鏡和弘曆相互看了看,他們真的無法確定要不要相信趙文斌。畢竟,呂炳峰明天就會攻城了,如果這個時候放了趙文斌,而他又食言去破壞引水渠,這又會耽誤呂炳峰的攻城計劃。
“趙文斌,我們都是明人。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我們真的很難相信。”弘曆說道。
“如果你們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我想說,我把你們當成朋友了。”
“朋友?你居然把我們當成朋友?我們可是敵人吶。”弘曆依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是一個說不出的感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你相信,但我的話都是真心的。”
“這……我還是考慮考慮吧。”
“嗯,當然可以。”
弘曆和冷鏡暫時離開了趙文斌,他們兩個來到了沒人的地方,好好商量了這個事情。
“你覺得他可以相信嗎?”弘曆問道。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但如果要穩著來,最好是繼續拖延時間,等到呂炳峰破城之後再解除異能。”冷鏡回道。
“可是,我真的很想親自見證堡定城隕落的那個時刻啊。”
“那就解除異能,反正後果你自負。”
聽到後果自負,弘曆瞬間慫了:“不不不,我還是再想想。”
在弘曆糾結的期間,冷鏡抬頭看向一處摩天大樓的頂端。他看到趙文斌坐在天台邊緣,望向堡定城的位置。
弘曆和冷鏡商量了很久,也沒得出結論。他們又來到趙文斌旁邊,對他說:“我們還是沒想好。”
趙文斌聽到後,表情十分沮喪:“看來,我還是沒資格得到你們的信任嗎?”
趙文斌的話語速很慢,聽著很憂傷。
弘曆不禁有點心軟:“不是,只是……”
“算了,不用說了,我想靜一靜。”趙文斌轉了一個身,漫無目的地走向無人的地方。
“等一下。”冷鏡突然喊道。
趙文斌停住了步伐,但沒有轉身。
“我決定了,解除異能。”冷鏡繼續道。
趙文斌這次轉了一個身,看向冷鏡:“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弘曆也問向冷鏡:“是啊,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我需要一個答案。”冷鏡回道。
“什麼答案?”趙文斌不解道。
“只有解除異能才能知道的答案。如果現在不解除,恐怕就永遠不知道這個答案了。”冷鏡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