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頂的幻境聖庭入口,有一座巨大的石門,此門由巨大的柱子組成,裡外通透,頂端寫著三個大字:幻境門。
呂炳峰壓低了力量值,靜悄悄地走了進去。
此時已是深夜,這偌大的幻境庭院幾乎空無一人,只有一位掃地僧清掃著落葉。
呂炳峰很好奇,這庭院的裝潢並不像寺廟,更像是道觀,怎麼會有和尚呢?
呂炳峰靠近,仔細一看,竟有些被嚇到,因為眼前的這位掃地的人並非和尚,而是沒有頭髮的少年,歲數16歲左右。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少年的面板竟是灰色的。
少年看到呂炳峰後鞠了一個躬,隨後站在原地,有些瑟瑟發抖。
呂炳峰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是平時,看到喪屍,呂炳峰定是二話不說,直接將其擊殺。但眼前的這位喪屍是在冷鏡的地盤,而且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所以呂炳峰暫時也就沒有任何行動。
這時,一久違了的,但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叫阿當,是一名灰人。”冷鏡慢慢走向呂炳峰,落葉飄落,與冷鏡那深邃的眼神形成對比。
“好你個冷鏡,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呂炳峰立即迎了過去,擁抱了一下冷鏡。
但冷鏡的態度和動作一點都不熱情,彷彿跟呂炳峰不熟似的。
“你怎麼了?是我啊,呂炳峰。”呂炳峰笑著拍了一下冷鏡的肩膀。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有好幾個月了。”
“是啊,對你來說是好幾個月,對我來說是二十多年了。”
“二……二十多年?”呂炳峰突然有些失落,他現在從冷鏡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是啊,二十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冷鏡還能記得呂炳峰,已經非常難得了。雖然二人以前是摯友,但也經受不住歲月的侵蝕。這也難怪,冷鏡從未想過北上去尋找呂炳峰,原來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
儼然,眼前的呂炳峰對冷鏡來說,只能算是一個
曾經很要好的朋友。
“你現在幾歲了?”呂炳峰問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四十多吧,不過我吃過一顆長壽果。”
“好吧,現在的你已經不能用幾歲來定義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現在的日子很悠閒。你呢?”冷鏡微微笑道,態度不再那麼冷漠。
“我啊,一言難盡,發生了很多事情,雪之國已經不在了,我和弘曆都加入了江之勢力。”
“江之勢力嗎?果然,江楓現在越做越大了。”
“沒錯,我們已經打下北冥大半領土,氣勢如虹啊。”
“走吧,我們進去聊。”
冷鏡帶呂炳峰來到了一個庭室,這裡的裝潢特別仙氣,二人坐在一個八卦桌旁邊,這桌子還有冷氣往外面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