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堂看起來有些破舊,很明顯已經很久沒人進來過。破空開啟了門,發現蘇海和梵言正在教堂禱告。
“你們在祈禱?”破空打破了教堂的靜寂。
梵言回頭道:“蘇海說要為夜柔禱告三十天。”
破空聽罷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反問蘇海:“你為夜柔禱告是因為什麼?因為負罪感?還是因為不敢面對我?”
蘇海放下了手,慢慢轉身,眼神憂傷道:“兩者都有吧”
“那麼之後呢?三十天之後呢?”
“我也不知道。”蘇海的語速很慢。
“既然你不知道,那麼就我來告訴你。三十天之後,你乖乖回到炎黃賓州城,小芳在等你。”
聽到這些話,蘇海的眼淚頓時止不住:“老大,你不怪我嗎?”
“怪,我當然怪你,但是我更加怪我自己。”破空激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梵言和蘇海都被破空的舉動嚇了一跳。
“老大,你在說什麼?”蘇海問道。
“我作為你的老大,在你被俘虜之後,我卻沒有能力救你出來,讓你飽受煎熬猶如一隻喪家之犬。我作為你的老大,卻無法讓你相信我,讓你誤以為小芳已經死了。我太失敗了,就是因為我的失敗,才讓夜柔出事。”破空邊錘自己的胸口邊掉淚。
蘇海立即衝過去阻止破空:“別說了,別說了,這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對,你也有錯,為什麼你不相信你的老大?連我也信不過嗎?”
“我相信,從今以後,我絕不會有任何懷疑。”蘇海哭喊著。
“所以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知道嗎?你欠我的。”破空撕心裂肺地大喊。
“是,我欠你的,我這條命,如果你要,隨時拿去。”蘇海也不停流淚,還把自己的雙刀放到破空的手裡。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為我披荊斬棘,建功立業。”破空把雙刀再次放到了蘇海的手裡,並且讓他牢牢抓住雙刀。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蘇海哭喊著。
梵言看著全過程,百感交集,作為一個局外人,他也不禁掉淚。因為他感受到了二人的掙扎的情感羈絆。
破空很恨,也很憤,他無數次都想扒了蘇海的皮,抽了蘇海的筋。但得知真相的他,內心變得如此沉痛,因為蘇海也是受害者。
而蘇海,他也恨,也很憤,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居然令夜柔遭遇不測。得知真相的他,內心更加沉痛。他很想彌補,想為破空建功立業,開疆擴土,在所不辭。可是他無法面對破空,他放不下負罪感,愧疚感。
如今,破空的眼淚,和蘇海的眼淚,都對雙方開啟了心結。
至此,雙刀客蘇海再次迴歸破空的麾下。
在遙遠的另一邊,炎黃之地,望城。
一輛豪華黑色軍車停在了江薇所在大廈的樓下。
江薇帶著崔薇和寶寶,以及一隻六尾狐進入了車輛。
軍車司機看到了崔薇有些好奇:“領主夫人這是?”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江薇冷冷道:“聽著,你沒有看到過領主夫人,懂嗎?”
司機只是一個非常小的職位,他自然不敢多管閒事,所以他很識相地回了一句:“我明白。”
“開車吧。”江薇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都沒正眼看過一次司機。
坐在後面的崔薇感覺有一點震撼,她居然在江薇的身上感受到了江楓的影子,那種霸氣外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