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的手速超乎想象,刀光閃過,近在身前的白人男子喉嚨上已經被劃出一道血線,他瞳孔迅速擴大,目光變得再無焦距,隨著黑紫色鮮血瘋狂宣洩而出,他的身體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邢烈,你這是……”
朱子傲眉頭緊鎖,邢烈的突然之舉,的確是嚇到他了,近乎下意識的就想問邢烈殺人的起因。
只是話剛剛出口,朱子傲就已經意識到了邢烈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趁著鬼王弗萊迪還沒出現,親手解決掉這幾個普通人,這樣一來,死人是不會對弗萊迪生出任何恐懼心理的。
缺失了恐懼,弗萊迪的力量自然要大打折扣,到時候自己等人對付起來應該也會容易許多。
青年男子被邢烈割喉致死的一幕,從頭到尾完全呈現在剩餘四個青年男女的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想必也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直到頓了兩秒鐘後,其中一個女人才發出尖叫,被嚇得摔倒在地,面向邢烈,手腳並用的不住的向後爬去,彷彿在她的眼中,邢烈已經化身成為一個堪比弗萊迪的厲鬼。
只是很快,這個女人就彷彿被扼住喉嚨般,尖叫聲戛然而止,目光難以置信的看向不遠處的那道鏽跡斑斑的鐵門。
邢烈和朱子傲等人也把目光投了過去,就見一根尖銳的金屬利爪刺破鐵門,如同切豆腐般緩緩下壓,一聲輕響,門上的鐵索便被切成兩半。
吱呀一聲,鐵門發出難聽的聲響,應聲而開,一個穿著格子襯衫,頭戴禮帽男人邁步走了進來。
他垂著頭,禮帽下壓,讓人無法看清那張臉,走路時那雙破舊的圓頭皮鞋發出清脆的聲響,應該是釘過鞋跟。
這個新出現的男人身材消瘦,一隻手上戴著安裝了近三寸長尖爪的手套,他優雅的伸出食指,用手套上的金屬利爪很有節奏的敲擊著生鏽的樓梯扶手,發出叮噹聲響。
“1,2,他正在來找你;3,4,最好鎖上你的門;5,6,抓緊你的十字架;7,8,要清醒到很晚;9,10,永遠不要再睡……”
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傳出,配合著用金屬利爪敲擊出來的節奏,彷彿這道聲音能響徹並繚繞在人的靈魂深處,久久無法平息。
這個男人並不需要任何自我介紹,當然就是本次月考的終極BOSS,鬼王弗萊迪。
當弗萊迪唸完最後一個字,他已經走下階梯,正緩步朝著邢烈走來,並且邊走邊抬起頭,露出那張已經被焚燒的嚴重變形的一張臉。
“邢烈小傢伙,你剛才調皮的毀掉了一件咱們的玩具,這讓接下來的遊戲該怎麼玩?”
弗萊迪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語調像是在闡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誰都能聽得出這道聲音中蘊含的憤怒。
邢烈上前兩步,站在身高只到自己鼻子處的弗萊迪身前,把逆魔匕首上的血跡抹在他的帽簷上,輕笑著說道:“接下來的遊戲,有我們陪你就足夠了,這些只懂得尖叫的玩具,實在是無趣的很。”
說話的同時,邢烈目光看了朱子傲一眼,迎著邢烈的目光,朱子傲第一時間就讀懂了邢烈的意思,也就在邢烈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猛地一拍非洲鼓似得烈焰圖騰,傳出咚的一聲悠揚鼓聲,與此同時,甩手間一層火雲便罩向剩餘的四個青年男女。
見朱子傲有了動作,馬洪也並沒袖手旁觀,一張泛黃的符紙被他用手一撮,呼的燃起森綠色的火苗,轉瞬間便被焚成灰燼,怪異的是這些灰燼繚繞在馬洪的雙拳周圍,經久不散,而他則是腳下一踏,身形如箭般撲向背對著他的弗萊迪。
邢烈也動了,逆魔匕首在手中一翻,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抹向弗萊迪的喉嚨,以這種速度和攻擊角度,縱然是再怎麼身手敏捷,估計也難免要中招。
可就在這時,弗萊迪的身體突然消失了,沒錯,就是這麼突兀的消失在了邢烈的身前,剩下的就是邢烈和馬洪白刃相向。
二人根本來不及完全收招,逆魔匕首割破了馬洪的手臂,同時馬洪的一拳也重重的轟在邢烈肩膀上,這還是邢烈在關鍵時刻做出身體微調後的結果,不然恐怕直接就要搗在胸口了。
“哎呀,抱歉抱歉,邢烈,老馬我這可不是故意的!”
馬洪急忙解釋道,邢烈笑了下,擺了擺手,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不過他眼中閃過的一絲冷芒,卻沒人注意到。
弗萊迪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那剩餘的四個青年男女身旁,在朱子傲施展出的火雲術籠罩下來之前,一腳一個,把四個男女都給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