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門,位於通天鎮以南,約一百多里的臥龍山脈中,是天魔宗四門中勢力最小的一派,全門上下,不過四人而已。
門主蘭傲君,還有兩名長老,分別是“活閻王”柳餘恨和“奪命書生”蕭秋水,以及蘭傲君的女兒——蘭珺。
在六百年的歷史長河中,天澤門招收的弟子,也曾有數千人,而這些所謂的弟子,均在入門不到一年之內,就清一色的“跳槽”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包括蘭傲君在內的門主、以及長老,都不會教、也懶的教那些魔道密術。
隨著天魔宗,在東荒大陸上的日漸沒落,天澤門更成了無人問津的魔道門派。
然而,僅僅只有四人的天澤門,卻足以撼動整個東荒大陸。
蘭傲君、柳餘恨以及蕭秋水三人,雖然都不會教徒弟,但其自身的修為,卻已經達到了足以用恐怖來形容的地步。
蕭秋水、柳餘恨都已經擁有巔峰神武的實力,而門主蘭傲君,更是天元期的絕世高手,功力還在“天魔雙衛”之上。
六百年前,至尊殞命於罔陸山之戰,便曾有極大多數人,欲推崇蘭傲君成為新一代的魔道至尊。
但此人脾氣極怪,又素喜清淨,斷然拒絕了這次推舉。
自此,整個天魔宗,呈現了政權真空的狀態,所有事務,皆由天魔雙衛暗中打理。
但一派豈能無主,所以天魔雙衛決定,每六十年進行一次“天魔證道”。
說白了,就是一次比武大會,經過百十年的比試來綜合判定,到底誰才有能力勝任至尊之位。
只是茫茫六百年過去了,天魔雙衛始終難以判定,究竟誰才能真正的勝任至尊這一統領整個魔道的王位。
……
黃昏,夕陽撞碎在了地平線的盡頭,天邊晚霞火紅絢爛,夜幕初開,整個天地,都開始陰暗了起來。
“臭流氓,快走啊!”蘭珺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喊著,如果不是有著惡魔的本性,那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天使。
周九輝跟在後面,一邊艱難的走著,一邊在驚歎著她體力的恐怖,已經走了一天了,她居然還能如此活蹦亂跳,真是怪胎一個。
“喂,你別一口一個流氓,我不是說了,那是誤會嘛……還有,本少爺是有名字的,我叫周九輝,明白嗎?”
蘭珺看著周九輝埋怨的表情,呵呵笑道:“作為本小姐的奴隸,你可是沒有名字的。”
“你……卑鄙!”
“你又能奈我何,嘿嘿,快走,我們馬上就要到啦!”
此刻,周九輝心裡那個氣啊,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不過,爬了一天的山路,他也沒有力氣再和她鬥嘴了。
現在,二人已經進入了臥龍山脈的境內,這裡可以說完全是天澤門的地界,所以,也不用怕月上天宮會追殺上來。
整個臥龍山脈,群山起伏,但地勢卻非常低,此處陰氣集聚,到處可以看到濃密翻滾的瘴氣,毒蟲惡蛇在地上穿梭著,好不滲人。
不過,這個地方,倒卻是修煉邪法的絕妙之地。
然而,令蘭珺都感覺不可思議的卻是,周九輝對這裡並不懼怕,反而走到哪裡,哪裡就好像被清空了一樣,那些瘴氣、毒蟲四散逃離,十分奇怪。
沒過多久,二人就來到一座筆直的黑色山峰前,整個山峰陰氣環繞,黑色的濃密瘴氣圍繞在山體表面。
只是峰底,並沒有山道可走,而在山峰表面,也是平滑無物,更沒有可以攀爬的落足點。
周九輝仰頭,看著插入雲層的峰頂,皺眉道:“不是吧,難道要爬上去?”
“當然要上去,天澤門就在臥龍峰的峰頂,現在老爹,估計還在跟蕭叔叔下棋呢。”
“哇,這麼高,該怎麼上去啊?”周九輝滿臉驚疑的看著她。
蘭珺的面容上,突然掛起一絲神秘、而又詭異的笑意。
她重重的拍了拍周九輝的肩膀,大聲笑道:“放心好了,都包在本小姐身上,你可要準備好了。”
“準備?準備什麼……啊!”
話還沒說完,周九輝整個人都被蘭珺拋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