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溫惜似乎還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許見濃撲哧一聲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溫惜溫溫柔柔的，公事公辦的樣子很可愛，她調侃道：“我在這裡買酒水，你是不是能拿到提成啊。”
溫惜點頭，“百分之二。”
許見濃：“這麼少啊，你跟我說了會不會不大好？”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那多點兩瓶，你是不是今晚上賺的錢要多一點？”
溫惜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問，她面不改色地說道：“今晚，免單。”
許見濃瞪大眼睛，“那你豈不是白乾了。”
溫惜再次點頭。
許見濃的神色也跟著嚴肅起來，“今晚你的工資有多少，我給你微信轉賬吧。”
溫惜被嚇了一跳，她看著許見濃一時有些無語，“你……”
你腦子沒事吧？
趙依依起了身要去洗手間，安貝兒也跟著一起去，洗手間裡面，兩個人在補著妝，安貝兒八卦了一句，“那個侍應生是誰啊，怎麼跟見濃姐認識的？”
趙依依心裡有事，冷不丁問了一句，她也沒有聽清楚，“啊，這誰知道啊。”
安貝兒補完妝，看著趙依依慢吞吞的，“我先回去了。”
直到她走了，趙依依這才放好口紅，從自己的鑽石手包裡拿出了一條粉鑽手鍊。
正是安貝兒丟失的那一條。
趙依依將手鍊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手腕白皙，纖細，粉鑽閃耀，光芒耀眼璀璨，她勾了一下唇，這麼美麗的手鍊，就是要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才好看。
……
溫惜一直忙到凌晨，等到包廂的人散了，她讓保潔阿姨收拾好，這才關上了門。
許月山的辦公室裡。
女人抽著煙，白色的煙霧徐徐的從紅唇中吐出。
齊桑低著頭，小聲辯解道：“我真的沒偷東西。”
許月山挑了眉，她吐出了一口煙，嘆息了一聲，“齊桑，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錢人就是高人一等，有錢有勢，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工作就得低頭，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是希望，以後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你要學會怎樣把自己的損失降低到最小。”
她看著面前年輕的女生，忽然覺得有些惋惜。
齊桑抽泣了一聲，“我知道了。”其實她還是不明白。
沒做就是沒做，沒有偷東西就是沒有偷，憑什麼要道歉！
許月山：“這個月工資扣一半。”
齊桑沒敢再出聲，低著頭走了，剛剛走出許月山的辦公室，就看見站在門外的溫惜。
溫惜看著她哭紅的雙眼，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快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不要多想了。”
齊桑就是委屈，“窮人的尊嚴就是不尊嚴了嗎？憑什麼要被那些有錢人踐踏！！”
溫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抱住了她。
“桑桑，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忘記這些不愉快。”
哄完了齊桑，她這才敲門，走進了許月山的辦公室。
自從來到紅萬山工作，她一共就來過兩次許月山的辦公室。
第一次是剛剛來的時候。
第二次，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