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天宇之中是濃濃的雲霧,見不到一點星光。
盤山公路旁的濃密樹林之中一道白衣飄過,穩穩的落到了落到了盤山公路上。
這正是一身白衣的李魁首,他今日剛剛與母德忠論完道,正準備離去。
落到公路上後,李魁首忽然發現夜色之中站在車旁的不是自己的司機,而是中年虯髯大漢和一位面相普通的青年人。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眉頭盡收,忽然笑道:
“看來有朋友來了啊!”
李魁首神情不見絲毫的慌張,他的平靜與自信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那是一種傲,骨子裡的傲。
“是的!深夜拜訪,但有唐突,還望海涵了。”
陳向閻也笑了,他的聲音粗獷而霸氣,說是唐突,卻竟然一點也沒有那種失禮的感覺吧,反而讓人感覺本該如此!
相比與陳向閻的豪爽,他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人就像是一棵白楊樹,那種筆直與傲氣,如出一轍。
“知道唐突還來,你還真的是不知禮數啊!”
李魁首搖搖頭,似乎對中年虯髯大漢的禮數不屑一顧。
走上車前之後,李魁首瞥了一眼自己在車中的司機還有著呼吸起伏後,轉頭對眼前的中年虯髯大漢輕道:
“說說來意吧!”
“我來找一樣東西!”
陳向閻背手而立,雄渾而沙啞的聲音響起。
“什麼東西?”
李魁首皺了皺眉頭。
找東西?
他想過很多可能,但是卻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什麼東西需要這種高手來找?
眼前的這個虯髯大漢,呼吸綿長而不斷絕,脈搏有力而緩慢,明顯是個真正的高手!
不同於那些半吊子的練家子,也不同於他遇到過的那些剛入門的人!
“一個盒子!我先祖墓地之中留下的盒子!”
陳向閻直視李魁首的雙眼,笑了笑道。
“我又不是盜墓的,你找我幹什麼?”
李魁首也背手而立,與陳向閻雙目對視,聲音氣度絲毫不落下風。
“盜了我先祖墓地的,後面我再和他論道論道,但是我打探到我先祖的盒子出了墓地後,落在了你手上,所以~”
陳向閻笑了笑,不再言語,但是來意已然道出。
“嗯,說起來合情合理啊!但~”
李魁首點點頭,似乎對陳向閻的說法略有認同,但說到最後猛然一個轉折。
“用這種方式來討要,這可算不上什麼善男信女啊,這樣吧,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練家子的氣息,陪我練練,要是我滿意,東西給你!”
他聲音半為狂士之態,半有超脫之感。
陳向閻看著眼前的李魁首,笑了笑道:“好!”
一時間,氣氛為之凝固!
棋逢對手!
也是難得的盛況!
自李魁首習武后,也少有遇到能和他一較長短的人!
自李魁首手中的古籍記載,武道一脈,自明末開始便轉衰,天地靈氣潰散使得武道入門越發困難。
不得法門的眾人全部卡在了練形化精的境界,前路漫漫看不到突破的可能,武道就逐漸變為了在技巧之上的錘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