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糖璃竟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填充了感情，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莫名的情感。
而她卻因為這種自認為的情感，深深的給震住了。
覺得他有些蒼涼，有些滄桑！
但是從他的背影，好像又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三年前……三年前……
算上自己前世被害到重生的這段時間，他所說的三年前，大概指的就是八年前。
這麼久的時間，她已經記不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
糖璃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她沒有撒謊，也不想撒謊。
這個“對不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就是想說。
總覺得心裡缺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農江城！”季梵羽又冷冷的說了三個字。
這一次，糖璃隱約中，聽到他的聲音在顫抖，雖然不明顯，更像是刻意在控制。
糖璃壓根兒就沒聽到過這麼一個地方。
抬頭看著一動未動的身影，糖璃挪動著步子，小心翼翼的轉到他跟前。
雖然，在她走到他面前的一瞬，他把頭側到一邊，但是那不到一秒的時間裡，似乎看到他一直冷若冰霜的眸子裡竟然親上了噙上了剔透的淚水。
垂眸，逼退腦子裡紛飛的思緒。
努力回憶著男人口中說的地方，但是不管怎麼想，這三個字就像是拼湊起來的純粹的文字，對她毫無意義。
或者說，長這麼大，這個地方她聽都沒聽說過。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糖璃忽閃著帶著抱歉的雙眼，視線尋找不到可以落地的地方。
驀然，季梵羽轉過頭，垂眸，看著表情百般變化的女孩。
臉平靜如同一潭死水，一眼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