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的武器乃是一長一短兩柄匕首,長的尺半短的八寸。他的功法乃是刺殺類功法,尤其擅長躲在一旁趁著對方露出破綻時一擊必殺,就如鷹翱翔天空,趁著獵物疲憊之時一擊必殺一樣。
獵鷹不擅正面打鬥,他正面作戰的戰力甚至還不如低他一個境界的毒蛇。
他本來趁著唐義和暴熊對戰的時候,正在悄悄靠向唐義,見暴熊竟然被擊殺後,他立刻止住了腳步。
此時見到唐義似笑非笑的目光,獵鷹急忙向後退了幾步,衝著身後眾人喝道:“獨狼,蜘蛛,跟我一起殺了他!”
獨狼和蜘蛛是他倆手下僅有的兩個二十年前加入瓦蘭寨的悍匪,其餘那些都是十年前加入的新人,根本不堪大用。
兩人聽到獵鷹的喊話,立刻便拋下了李家村眾人,快步走到了唐義身旁,三人呈合圍之勢將唐義圍在了中央。
唐義一臉戒備的掃視了三人一眼,獨狼手持一杆長槍,槍尖上還有血跡緩緩滴落,蜘蛛左手拿著鞭子,右手抓著個兩個月大的嬰兒。
嬰兒此時正哭哭啼啼的吵鬧個不休,嬰兒的一隻手臂已經不見了,貼身小衣上滿是鮮紅的血跡。見到唐義望過來時,蜘蛛咧嘴笑了笑,鮮紅的嘴唇上仍有血珠滴落。
舔了舔嘴唇後,蜘蛛竟將嬰兒送到來了嘴邊,一口便將嬰兒的另一隻小手咬了下來,一臉滿足的咀嚼起來。
這傢伙竟生吃小孩兒!
唐義眼睛微微一眯後,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了獵鷹。只見他腳下重重一踏後,如飛箭一般竄向了獵鷹。
獵鷹不擅正面交鋒,獨狼和蜘蛛兩人都知道,因而見唐義率先攻向獵鷹後,獨狼立刻便提搶刺向了唐義,企圖逼迫唐義改變方向。
三人呈三角站位,獨狼的距離雖說比獵鷹要近一些,可唐義畢竟已經衝了出去,因而這一槍並未造成太大阻礙,只是讓唐義向蜘蛛那邊略微靠了靠。
此時正在咀嚼嬰孩小手的蜘蛛也跟著出手了,只見他左手輕輕一抖,長鞭頓時如靈蛇一般纏在了唐義腰間,緊跟著用力一扯一甩便想要將唐義甩向獨狼。
唐義等的便是這個機會,又豈會讓他如願?
只見長鞭纏在腰間的瞬間,唐義立刻便藉著蜘蛛拉扯的力道便向他飛竄了過去,等蜘蛛再想往外甩時,已經有些晚了。
身體尚未靠近蜘蛛,唐義立刻便施展出了浩然劍氣決中的君子知人,漫天劍影頓時將蜘蛛上下左右包裹了起來。
自從上次唐義在浴凰坳施展過這一招之後,瓦蘭寨的所有盜匪都已聽大當家說過破解之道了,因而蜘蛛一見到漫天劍影,立刻便向後撤去。
只是唐義又豈會讓他如願?只見他將竹葉青交到左手後,右手用力攥緊了鞭子,扯斷了蜘蛛的退勢,此時蜘蛛再想退的話,便要撒手丟掉長鞭。
可武者的武器又豈能輕易放棄?
再說此時蜘蛛已退了三四步,出了君子知人的攻擊範圍,因而他也不慌,只是用力的拉著鞭子,看上去就像和唐義拔河一般。
趁著蜘蛛纏住唐義的功夫,獨狼和獵鷹立刻向著唐義撲殺了過來,只是他們尚未衝到近前,唐義竟已撤去了力道,任由蜘蛛將自己拉扯了過去。
君子知人這一式留下的劍影會存在兩息時間,因而唐義從劍影之中穿過後,那片劍影仍舊留在原地。劍影之中僅有一人寬的通道,無奈之下不擅正面交戰的獵鷹立刻選擇了繞路,將劍影中間的通道留給了獨狼。
蜘蛛也沒料到唐義會忽然卸下力道,此時見唐義忽然被自己拽了過來,抓著嬰兒的右手急忙向著唐義砸了過去。
見到蜘蛛右手中握著的嬰兒後,唐義急忙鬆開鞭子一把攥住了蜘蛛的手腕,左手強忍著疼痛,揮動竹葉青一劍將蜘蛛的右手削了下來。
自從見到暴熊被斬殺之後,黑水莊眾人對唐義的擔憂已經少了很多,這些瓦蘭盜匪中最厲害的便是暴熊了,連暴熊都殺不死這小子,還有誰能?
此時再見到唐義剛剛出手便削去了蜘蛛一隻手,更是再度議論了起來。
“他的動作好流暢啊,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
“是啊,變招也太快了,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已經變招了。”
牌坊頂上那位將軍哭笑不得的看著下方人群。
變招?他敢打賭,這小子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獵鷹,甚至都不是蜘蛛的右手,而是他右手中握著的嬰兒。沒見到方才這小子連斬殺蜘蛛的機會都放過了,就為了救下那名嬰兒麼?
蜘蛛在中了唐義的設計,被唐義欺身近前後,本以為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了,可看到唐義的目光時,立刻反應了過來。因而他才會抓著嬰孩一掌拍向唐義,寄希望於唐義會保下嬰兒放棄要他的命。
手臂的距離豈能和長劍相比?若唐義執意殺他,這一掌根本就傷不到唐義分毫,不過那嬰孩一定會被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