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赤甲衛歡聲一片,魯南大軍卻寂靜悽慘,哪怕是王猛等人此時也忘了去寬慰周圍兵士,只顧著大量李勇營帳前的那根旗杆。
齊盛和陳夢雪倒有心給將士們重樹信心,只是無論他們怎麼說都沒有半點用,除非唐義能立刻出現在這裡。
當初他為了以假亂真,挑的假身外形是很像,加上週圍四萬悟道境赤甲衛同時喊話,壓的他二人的聲音根本傳不出三丈,哪怕以齊盛的修為都不行。
李勇揚天狂笑了起來,高聲道:“殺!一個不留!”
赤甲衛高聲應和,緊跟著便從四面八方湧向了魯南大營,魯南大軍此時六神無主,哪能抵擋住赤甲軍的攻勢?
他們甚至連抵抗的意志都消失了,只能麻木的站在原地,靜等著赤甲軍來收割人頭,有人的武器甚至都仍在了地上,便要跪下投降了。
正在此時,空中忽然落下數百道陣旗,將魯南大營徹底圍在了中央,緊跟著百餘件魂器從天而降,飄在了大營上空。
李勇見狀哪敢讓赤甲衛當真衝入魂陣中,急忙鳴金髮令停下了大軍。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上面。”李勇急忙抬頭向上望去,可上面空空蕩蕩的,哪有半點人影?
‘莫非是有人故意拿著陣旗和魂器想要矇混過關?’李勇剛剛放下一絲戒心,正要下令全軍進攻,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並非從耳中傳來的,而是直接在心中響起,就好像有人直接跟他們的靈魂說話一般。
聲音極為清晰,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促狹鬼,我死了麼?”
“唐公子,你的頭不是都掛在別人家旗杆上了麼?你說你死了沒?”
“哦,原來我的頭被掛在旗杆上了啊?那你在地府見到我了麼?”
“廢話,我要在地府見到你,你還能在這兒麼?”
“唐義,滾出來!”此時李勇哪兒還不知道唐義在故意戲耍他?因而他便高聲喝罵了起來,只是四周哪有唐義的影子?
“唐公子,他讓你滾出去呢。”
“那就滾出去?”
“嗯。”
“好吧,我滾出來了。”唐義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見旗杆上那顆腦袋便從旗杆上脫落了下來,而後在空中咕嚕嚕的滾向了李勇。
“裝神弄鬼!”李勇冷哼一聲後,一槍將那頭顱敲了個粉碎。
“唐公子,他打爆了你的頭啊。”
“他還說你裝神弄鬼。”
“我本來就是鬼啊,哪用裝?”
“還不滾出來!”李勇對麾下赤甲軍使了個眼色後,所有赤甲軍立刻便結陣後退,和魯南大營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緊跟著一萬赤甲軍便分散向了四周,去四周尋找唐義的下落去了。
“他又讓你滾出去,而且還派了這麼多人找你。”
“他們能找到麼?”
“找不到,可他們讓你滾出去。”
“哦,時間差不多了,那咱們就滾出去?”
“那就滾出去。”促狹鬼說罷之後,在魯南大營的營口地下,忽然鑽出兩道人影,正是促狹鬼和唐義。
“殺!”李勇咬牙切齒的揮手發下了全軍進攻的軍令,只是赤甲衛尚未向前衝出半步,唐義拍著巴掌笑了起
來。
“李勇,我要是你這時候就不會輕舉妄動。”唐義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半空中的李勇,指了指他的身後,道:“你最好看看身後再做決定。”
不止是李勇,幾乎所有赤甲衛和魯南將士都抬頭向李勇身後看了一眼,只一眼後,眾人便都愣在了原地。
只見赤甲軍身後數里處,忽然有支兩三千人的大軍從天而降,這些人每一個都身穿道袍,胸前皆繡著太極圖案。
“道……道兵?”有知道這支大軍的人呢喃道。
“他們怎麼來的,聖廟不是封禁了大魯王朝麼?為什麼道兵可以進來?”
李勇也有些疑惑,不過他從未領教過道兵的手段,因而對著兩千道兵並沒有多忌憚,只瞥了一眼後,便冷冰冰的看向了唐義。
哪怕道兵又如何?他麾下四萬赤甲衛,難道還對付不了兩千多道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