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小丫頭立即化身成聖鬥士,一雙眼睛瞪的圓滾滾,滿眼氣憤與不屑道,“小姐不提,奴婢差點將那倆賤人都給忘了;小姐你可知,那黏上咱們的那倆賤蹄子是誰?”
楚星月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張口就罵別人賤人的春杏,要知道,春杏的教養還算是不錯,尋常時間連個髒話都不會多說;如今卻變的如此凌厲,看來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春杏的身邊也發生了不少的事。
“我這剛回來,怎麼可能會知道那漂亮姑娘是誰?你知道是誰嗎?”
“奴婢當然知道,而且,奴婢還四處打聽,將她們的底細摸了個底朝天。”
說著,春杏就發揮她的伶牙俐齒和八卦精神,湊到楚星月的面前就講起來:“細說下來,那倆賤人還是咱們主動招惹上的。”
“當初,小姐離開太平鎮去向成謎,王爺憂心小姐,派人四處尋找,本想待在太平鎮中等訊息,可奈何等了幾日都不見迴音;再加上王爺身負欽差重任,自然不能再路上多做耽擱;所以,再一番休整之後,我們就又上路了。可不成想,在路上碰見了被無良災民調戲的那倆主僕;當時王爺也是看在她們都是弱女子,好心出手救了她們一場罷了;可誰成想,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們怎麼也沒料到,這被我們救了的人居然會是洛家的人。”
看著春杏懊惱的神色,楚星月好奇起來:“洛家?什麼洛家。”
“還能是什麼洛家,自然是京城洛家,洛瑤小姐的洛家。”
洛瑤?!
楚星月這輩子就算是忘記別人的名字,也不會忘記這個名字。頓時心頭驚顫,怎麼也沒想到會跟這個已逝的女子如此有緣;出來賑了趟災,都能碰到她的家人。
“然後呢?趙凌知道了她是洛家的小姐,就收留在了身邊?”
春杏並沒察覺到楚星月的異樣,只顧著將自己這段時間調查來的事全部都一股腦的說給楚星月聽。
“可不是,王爺是個心慈的,也是個長情的;但凡是照顧在王爺身邊的人誰不知道,當年王爺跟洛家的嫡小姐有過那麼一段;可誰也沒料到,王爺的好心居然給自己招惹來了一個這麼粘人的*煩。這被王爺所救的洛家小姐名喚洛柔,只是洛家的一個旁支,而且還是個妾室所生;嚴格意義上來說,她跟本沒有資格跟京城洛家嫡出的那一系有的比;奴婢聽說,這個叫洛柔的以前在府邸就不是個*分的,好高騖遠,愛追逐名利,若不是她有幾分好看的容貌和一些小聰明勁兒,恐怕早就淹沒在人群中,無人問津。”
“我們本想著,她要是安安分分的,我們就帶著她,等將來回到了京城再將她送回家中;畢竟這一路又是災民又是流賊的,她一個姑娘家上路總歸是不安全;可怎麼也沒料到,人家的目標和野心實在是太高,從一開始就瞄上了王爺,勢必要在王爺面前露出個臉面,從此能夠跟隨在王爺的身邊。”
聽到這裡,楚星月總算是聽明白了,感情是趙凌又被人惦記上了唄?
想到這裡,楚星月就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聲響;還真沒想到,趙凌這個香餑餑居然如此能招惹人,這不,一不小心又給自己招惹了一朵爛桃花。
“那趙凌呢?別人都眼巴巴的惦記上他了,他就沒有表示表示?”
春杏氣咻咻道:“王爺能表示什麼,我們都知道王爺的心裡只裝著小姐你,剩下的任何花花草草他都是看不到眼裡的;可是,王爺似乎還在心裡惦記著已故的洛瑤小姐,總是對這個洛柔留幾分情面,這才讓她一點點的蹬鼻子上臉,真的以為能夠成為凌王府的女主人,連手底下的奴婢都敢給人臉色看。”
楚星月聽出一些不對味來,挑著眉毛看向春杏:“哦?洛柔身邊的那個小奴婢給過你臉色看了?你被她欺負了?”
說到自己的傷心事,春杏又紅了眼眶,當著楚星月的面輕輕地將自己的劉海掀起來給楚星月看。
“小姐,奴婢差點以為都要見不到你了,當初奴婢跟採柳發生爭執,那丫頭是個黑心的,居然抓著奴婢的頭髮就將奴婢的頭往地上磕,到現在奴婢頭上的傷還沒好全,而且還落下了毛病,一吹風就頭疼;還有奴婢的手,也差點被那黑心的丫頭給扎穿了;小姐,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奴婢又是想你又是被人欺負;所以小姐,以後你不管去哪裡都要帶著奴婢,奴婢就算是吃糠咽菜也不要跟你分開。”
楚星月看著不斷落淚的春杏,眼神緊緊地盯著她額頭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那血痂看上去結的又厚又紅,一瞧就知道這傷勢當時有多嚴重。
哼哼!
好啊!她不在這兒坐鎮,她的人居然被阿貓阿狗欺負,看來這是有人要逼著她發飆呢。
“春杏不哭,你的這些傷我是不會讓你白受的。”
說著,楚星月的嘴角就抿出一個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