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東豪頭微微一點:“看來段兄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萬兄,你也這麼認為?”
“吳機道突然發出這樣一份宣告,讓我不得不多想了一些,為此我還向幾位崑崙觀的老友打聽了一下。”
“哦?那萬兄得到什麼內幕?”段亞新問道。
萬東豪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沒打聽清楚,不過大概還是知道了一些,吳機道在發出這份宣告前,莫千言曾去找過他,兩人還在聖婿宮中聊了許久。”
段亞新蹙了一下眉,說道:“難道真如宣告上所說,宋景陽、程長水、徐成峰、郭正南他們早被莫千言逐出了師門?”
“當然沒有被逐出師門,浩天宗將屍體送過去的時候,莫千言還派弟子把他們的屍體領回去了。”萬東豪說道。
段亞新想了想:“畢竟曾是他的弟子,幫忙收個屍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這個貌似不能證明他們就沒有被逐出師門。”
“若宋景陽他們都是金丹期高手,真要是被逐出了師門,這是多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傳出來。”萬東豪說道。
“這倒是!”
萬東豪四下看了一眼,說道:“段兄,我還聽說,宋景陽四人在浩天宗出事後,浩天宗宗主寒江月曾出面約見了那位林姓輕年,最後不僅沒為難他,還很客氣讓對方離開了。”
段亞新一驚:“還有這事?”
“這事千真萬確,我已經過多方確認過,他們確實看見人林姓輕年被浩天宗仲志恆長老請走,去見了寒江月。”
“寒江月親自會見,吳機道發表宣告,事情正在向一個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段亞新說道。
“段兄,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也學吳機道,發表宣告,撇清關係。”
段亞新輕輕一擺頭,說道:“萬兄,週日全鄧齊方可和閒景陽他們不同,吳機道發表宣告還真有那麼幾分可信度,我們要是這樣做,可就沒人信了。”
“也是,這事看來難辦了呀,弄不好我們兩派要出大事。”萬東豪有些擔心說道。
“已經到了這份上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萬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這不是過來跟段兄你商量的嗎?看看段兄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段亞新搖頭,有些無奈說道:“我能有什麼好法子,無非就是真到那一步,把所有弟子召回來,然後把密境通道一關,過個幾十上百年,等事情過去了,然後在從密境中出來。”
萬東豪聽出這話中的無奈,一個連浩天宗都需要巴結,崑崙觀都需要畏懼的人,豈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現在不僅惹了,還打人家東西的主意,心中那股子悔意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沒到關閉通道避禍那一步,我看還是先派人摸一下具體情況,段兄,你說呢?”
“萬兄,你能這樣說,是不是已經派人去了?”
“還是段兄你瞭解我,聽說那林姓輕年與玉清觀黃士仁有些交際,宋景陽他們出手的時候,黃士仁就在輕年旁邊。”萬東豪說道。
“如此說來,吳機道還真有可能是知道了什麼,才突然發出宣告撇清崑崙觀與宋景陽他們之間的關係。”
“段兄為何如此說?”
“萬兄你別看玉清觀不大,門下弟子不多,據我所知,玉清觀跟崑崙觀還是有些關係的,若萬兄得到訊息不假,黃士仁當時就在林姓輕年旁邊,吳機道豈會不找玉清觀一問究竟?”
萬東豪恍然大悟:“很有可能!”
“所以說,這個林姓輕年,來頭看來還真不小!”
兩人隨即沉默下來,對方來頭越大,對他們可是越不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回申城的高速路上,林耀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如何應付崑崙觀、開封門、霸刀宗接下來的報復,渾然不知開封門、霸刀宗兩大宗主正在思考招惹到他會得到怎麼樣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