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萬丈的接引池裡,一道白光閃過,一個衣衫襤褸,雙目失神的高大年輕人蹣跚的從七彩接引池中走了出來。
高大年輕人就是那在天地大劫中,身死道消的風天涯,可是這位風天涯已經不是那位風天涯,而是地球華夏東北省一位普通的青年。
風天涯,孤兒,靠著政府和好心人的資助,艱難得在一所東北末流大專畢業後。為了不再依靠別人救濟,到處找不到工作的風天涯,進入了一家網咖成為了一名小網管,靠著微薄的工資和幫一些富二代做手工代練,安頓生活下來。
24歲的風天涯,雖然過著沒白天沒黑夜的日子,但是能夠自食其力生活,他十分樂在其中,整日都是笑嘻嘻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在睡夢中,突然進入了已經身死道消的那位風天涯身體,繼承了那位風天涯的記憶,並稀裡糊塗的來到了這片仙界。
原來天地大劫肆虐後,由於這位風天涯突然掌控了那位風天涯的身體,天地大道得出風天涯並沒有完全死亡的判斷,居然透過一道七彩接引之光,將風天涯接引到了這片仙界。
“這就是仙界?我就是通宵網遊了三天沒睡覺,怎麼就到仙界來了?”
狼狽不堪的風天涯四下到處打量著,雖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天性樂觀的他,還是象劉姥姥進大觀園般,東看看,西瞧瞧。配合著他這一身襤褸,那形象狼狽至極。
下一刻,風天涯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有點陶醉了,
“不愧是仙界,這空氣真新鮮呀!”
長年在華夏東北吸食霧霾,做慣了人體吸塵器的風天涯,差一點就被這濃郁的仙靈之氣,搞醉了,整個比干了兩瓶牛欄山二鍋頭還要上頭。
“來都來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牽掛,仙界呀,電視裡不都說仙女,寶物到處撿嗎?,我發達了……”風天涯幻想著地球電視上那些個神仙的自在逍遙,滿臉都是憧憬之色。
“就是那位風大叔,啥都沒有給我留下!這全身上下也太……”
那位風天涯本就是依靠頑強的毅力,在沒有任何外力輔助情況下,修煉到了可以破碎虛空,白日飛身的地步。由於天地大劫的肆虐,現在的風天涯只留下了身上一套破碎的衣物,以及記憶中那套“自然心經”。
就在風天涯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那位飛昇者,過來登記身份……”
身份?風天涯眉頭一皺,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接引池大門口一個參天巨柱旁,一男一女坐在一張石桌後,都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分別是一位白衣老者,一位黑衣年輕女子。
緩慢走了過去,風天涯腦子快速轉動著,“這身份,估計也和地球上的身份證一樣,就是不知道能否看出我不是本人?”
“報出師承和出處!”
白衣老者看到風天涯這身落魄打扮,面無表情的問道。
風天涯愣了一愣,才緩緩地按照那位風大叔的記憶答道,“我沒師承,來自地球……”
“沒有師承?那就是散修,地球?杜師妹,你查一查,這地球是個什麼世界?”白衣老者拿出了一塊玉牌邊注入靈力,邊對旁邊的黑衣女子說到。
“散修,貌似不咋地呀……”風天涯嘴角扯動一下,沒有說話。
旁邊的黑衣女子點了點頭,開始向一個圓形的球狀玉石,輸入靈力。須臾,黑衣女子開口,一臉的不屑,“地球,末法位面,靈氣渾濁,沒有任何傳承。”
白衣老者點了點頭,將以上資訊輸入了手中那塊玉牌之中,然後將玉牌遞給風天涯說到,
“以你最大的靈力,輸入這塊玉牌。”
風天涯既然接管了這具身體,就意味著接管了那位風天涯的全部,他咬了咬牙,催動全身靈力向白衣老者手中的玉牌湧去。
片刻,那塊玉牌,慢慢散發出一片淡紫色,而且淡紫色中還帶有幾絲黑氣,玉牌上同時也呈現出一道若有若無的痕跡。
“勉強一級地仙!”
在杜姓黑衣女子的不屑中,白衣老者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同時將身份玉牌遞給了風天涯,說道:
“出了接引池,一直往前,有一處廣場。廣場中有大量門派在招收弟子和雜役,如果進入門派成為弟子或者雜役,你就無需繳納大廣仙城人頭稅,如果你不進入任何門派,就是散修身份,每月必須繳納30塊靈石的人頭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