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裡,陳子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也太巧了吧!不過隨後他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陳子楊覺得雖然這件事情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整體上來講卻又非常的合情合理。
之前自己在搜尋關於山莊大火的訊息的時候,報道山莊大火的新聞被自己找到了1oo多篇,但是在這麼多的報道當中,面對面的採訪山莊老闆的也只有李博健寫的那一篇。
看樣子在山莊起火之後,這個老闆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接受採訪,而只是接受了李博健一個人的採訪。如果說這個李博健和這個山莊老闆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的話,不可能會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其他的記者就沒有辦法採訪到這個山莊的老闆呢?所以陳子楊有些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了。
女兒是記者,採訪自己的父親也無可厚非,但是在那樣一場毀滅性的大火之後,這個舉動也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女人要麼就是一個極為瘋狂的記者,要麼就是她的心太大了,自己家那麼大的買賣被燒光了,她竟然還有心思工作。
“很難以置信吧,其實我能夠當上這個報社的版塊主編,與我當初寫的那篇報道是分不開的。
我的父親之前是在別的地方與人共同經營這種高檔會所的,當時與他合夥的那位朋友出的是房產,而我父親出的是人脈和經營管理。
但是當那個高檔會所幹得有聲有色之後,我父親的這位合夥人便起了貪念。於是他想方設法的把我的父親趕了出去,這一點真的是沒有辦法,畢竟房產是人家的。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父親就決定,再要是做生意的話,一定要有自己的房產。
後來我的父親打聽到,這裡有一棟山邊的大型別墅要出兌,而這個地方的環境正好適合幹這種高檔的山莊會所,所以我的父親就把全部的家財拿了出來,把這間房產兌了下來。於是我們便舉家遷移來到了這裡。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和人脈,所以我的父親這一次乾的也是順風順水。山莊開業的時候我正在外地上大學,一年以後我快畢業了,便也來到了這座城市生活,剛剛畢業的我就在這間報社實習。
當時我的事業也是剛剛的起步,家裡的買賣也是紅紅火火,正當一切都向比較好的方面展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場大火突然間生了。
一場大火把整個山莊燒成了灰燼。為了辦這個山莊,我的父親借了不少的外債,再加上他對山莊的硬體設施有信心,而且手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去付高額的保險費,所以這一場大火把我父親的全部產業燒了個一乾二淨。
沒有了這個生意作為後盾,那些債主全都上門要債,當時我父親的日子過得非常的艱難。看到他那麼難過,我也非常的難受,於是我就以一個記者的身份想讓他說說心裡話,便在採訪了他之後,寫了那篇報道。
也正是因為這一篇報導獨特的角度,我才從眾多的實習人員當中脫穎而出,最終被報社留了下來。實習期結束之後,我就留在了那裡工作。後來要債的人越來越多,來得也越來越頻,甚至於我的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去那間企業當女工,臥底採集資訊,實際上除了這個目的之外,我也是出去躲清靜的。”
說到了這裡,李博健再次摘下了眼鏡,揉了揉她的鼻樑,可是陳子楊能夠看到,李博健藉著捏鼻樑的動作偷偷的擦掉了從她的眼角流下來的兩滴眼淚。
雖然李博健說了很多,但是陳子楊覺得這些資訊並沒有什麼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之前這個山莊到底是誰修建的,又是在什麼時候修建的。
如果山莊修建的時間在老呂與他們下墓之前,那麼很有可能古墓中的東西就是被修建山莊的人給盜走的。而如果修建山莊的時間在老呂他們下墓之後,那麼也就是說,這些人是藉著修建山莊的名義,在這個被盜完的墓穴裡尋找老呂留下的那顆巨大的鑽石,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
不管怎麼說,修建山莊的人與這個墓地被盜都脫不了關係。而且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姓杜的人來到這個山莊?是不是杜家的人現了些什麼端倪,所以到這裡順便看看,還是他們有什麼別的目的,這些問題的答案,陳子楊都沒辦法從李博健的回答當中判斷出來。
於是陳子楊開口打破了目前的沉默:“你知不知道關於這座山莊原來主人的資訊,這個山莊是誰修建的?又是誰賣給你父親的?我懷疑之前修建這個山莊的人實際上就是盜挖那個墓的人,而山莊的失火很有可能也與這些人和這個古墓有關係。再有,你知不知道山莊著火當天那些客人的身份。”
恢復了平靜之後,李博健對陳子楊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正在外地上大學,等我回來的時候,山莊已經營業一年多了,所以關於這個問題我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你。而且山莊的生意一直是父親在打理的,我也從來不過問,所以客人身份的資訊我也不知道。
不過這夥客人非常的神秘,好像他們的身份都非常的隱秘,死了這麼多人,也沒看到有死者的家屬到我家來要賠償,而且後來在多方查詢之下,也沒有現關於這些客人身份的線索。”
“你的父親應該能夠知道吧,要不然你問問他?”
李博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對陳子楊說道:“恐怕我的父親也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了,就算是他之前知道的話,現在也沒有辦法告訴你了,跟我走吧,我領你去見見我的父親。”
陳子楊坐上了李博健的車,在路上的時候,他一直在想著,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李博健帶自己去看她的父親,本來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親自跑一趟,而且她所說的她的父親沒有辦法回答自己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本來陳子楊以為李博健要帶著自己到他父親的家去,可是等到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陳子楊看著車窗外面的建築物愣住了。這裡不是什麼住宅的小區,也不是什麼獨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