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夜色的隱藏下,調動內力憑藉輕功急速趕回王府。
蘇葵洲和莊明月率先闖進屋內跑到桌邊給自己倒水喝,他倆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虛脫了,尤其是蘇葵洲,為了順利逃出來真是拼命的跑啊!
龍元修則斷後,在確認沒有人跟上來後迅速關好了房門。許是由於體力較好且內力深厚,他只是呼吸稍稍有些重,並不像蘇葵洲二人這麼誇張。
抬步走來,龍元修坐在了桌旁,他修長的手指叩擊著桌面,發出清晰的“篤篤”聲,婦幼抬眸看了眼莊明月,看了看面前的茶杯,示意他也渴了。
莊明月立即明白過來,光顧著自己喝了,倒是把眼前這人給忘得乾乾淨淨。立馬的動作利索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這明晃晃亮瞎眼的一幕,倒是把蘇葵洲刺激到了,一口水沒嚥下去就嗆的噴了出來,他狼狽地擦擦嘴角的水漬,刺激到了咽喉沒忍住咳了幾聲,還愣是把臉憋的通紅。
龍元修並未分給他辦個目光,只是垂眸慢慢飲著杯裡的水。
屋裡一度十分安靜,莊明月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和陸涥他們怎麼回事?為何你會突然幫我們?又為何被他們追殺?”
蘇葵洲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了。”
“當日,我與陸涥、欞二人劫走那小孩兒後,一路將她帶回了吐蕃。”說著說著,蘇葵洲忍不住蹙起了眉,他突然想起來當時被這小孩兒折騰的有多慘的一幕,感覺有點兒往事不堪回首。
龍元修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蘇葵洲乾咳兩聲,繼續道,“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傷害過她一絲一毫。到時這小孩兒真夠鬧騰的,把我們幾個折騰的夠嗆。”蘇葵洲還是沒忍住,小聲嘟囔了幾句。
“之所以將那小孩兒劫走,是為了作為日後威脅你們的籌碼,我們幾人商量後認為這小孩兒對我們用處很大,足夠在很大程度上牽制你們。”
莊明月不解。“既然你千方百計劫走崽崽,那又為何將她放回來?並來向我二人揭露此事。這樣做對你來說絕對撈不到半分好處,甚至可能賠掉性命。”
她停頓了片刻,又緩緩道。“莫不是,你們又有其他計劃,此次只是由你來丟擲一個誘餌。”
顯然龍元修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從之前開始就並未完全對蘇葵洲放下警惕和戒心。所以此時他也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蘇葵洲身上,好像他一有什麼危險動作就立刻讓他變成一具屍體。
“不不不,絕對沒有陷阱,我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也真的在被他們追殺。”,蘇葵洲急忙解釋道。
莊明月也不打斷他,好讓他先完整地敘述完事情的因果。
“將這小孩兒劫回後,他成日裡鬧騰不叫人安生,我雖有些心煩,卻不知為何。也不想傷她半分,成日裡將她帶在身邊,是擔心陸涥和欞會傷害到她。”
三人之間早已漸漸生出嫌隙,陸涥和欞認為蘇葵洲太過婦人之仁,不夠果斷。二人始終堅信,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可蘇葵洲卻絲毫不在意二人的看法,依舊我行我素的做事。
在商討如何處置這孩子的時候,蘇葵洲與他二人意見不一產生了分歧,陸涥二人想讓蘇葵洲遵循他們的意思,可蘇葵洲卻始終堅決反對。兩方各不退步,最後大吵一架,弄得不歡而散。
欞卻氣不過,夜半偷偷潛進小孩兒的房間想給他點兒教訓來平衡一下內心的怒火。幸虧蘇葵洲發現的早,他早就發覺欞不對勁,便跟了上去,才阻止了他想對小孩兒動手。
也正是因此三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