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番話的龍元修隨後便衝他們幾個人輕抬眸示意。
得了示意的幾個人,聽得龍元修的這麼一番話之後,面面相覷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聽從龍元修的話。
“是,屬下先行告退!”幾個將士在異口同聲的說完了這話之後,便直接選擇了轉身離開。
既然龍元修都已經這般開口,而他們該說的話也都是已經說了,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多逗留的。
且從現如今的這種情況下來看,只怕今日這事不會就這般收場,而既然他們已經將話給說完,若是繼續留下來的話,還反而是會有可能給龍元修白添麻煩。
哪怕外人再怎麼說他們莽夫,他們也足以用沙場上的戰功顯赫來堵他們的嘴。
可當他們這群人面對著龍元修的時候,卻是不得不承認,相較於龍元修這等,刻意在沙場上那份可以根據瞬息萬變,從而改變戰術的智勇雙全之人,那當真是打心底裡面所佩服著的。
且他們這麼一群人,也是有著自知之明的。知曉這清官難判家務事。就算龍元修同天盛帝是君與臣的關係,可兩個人實質上也是父子血緣關係,他們這群外人終歸是拿不上什麼法子。
所以與其給龍元修亂出點子,
倒是還不如趁早離開,讓龍元修自行去做他準備做的事情才是。
隨著他們幾個人從金鑾殿之中離開後,瞬間整個偌大的金鑾殿變得極其的空蕩,就是隻剩下了一個人站在了原地的龍元修。
龍元修最後抬眸看了眼那象徵著孤家寡人的龍椅,最終微抿了抿唇,隨後便是轉身同樣從這輝煌的金鑾殿之中轉身離開了去。
只不過著龍元修卻是並沒有像,剛剛那幾個離開的將士們所想的那樣前去尋天盛帝,繼續將這件尚未解決的事情給解決了去。
而就在龍元修轉身從金鑾殿離開回王爺府的同時,這邊已經重新回了寢宮之中的天盛帝,則是黑著一張臉怒氣衝衝的同六福發火訓斥著龍元修。
許是因為剛剛在大殿之上的緣故,所以就算天盛帝再怎麼惱火也是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情緒給悉數發洩出來。
可是如今回了寢宮之中,反而還正是因為著剛剛不曾將火氣給發洩出來的緣故,更是讓天盛帝心中覺得越想越是覺得惱怒。
而在說完了這些惱火發洩的話之後,天盛帝這才在六福的勸解之下,重新緩過神來粗聲粗氣的喘著大氣,慢慢的去輕撫著自己的怒氣。
隨著香爐之中的香料,一點點的燃盡著,這邊的天盛帝也是漸漸的不再那般惱火,本身因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狀況,此刻也是已經漸漸的平息恢復著。
而與此同時的是,隨著天盛帝的面上除了微低沉之外,沒有了那般的惱火至極的火氣之後。
一旁的六福見天盛帝口乾舌燥的說了半天,這番終於重新冷靜了下來之後,這才將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給端了過去,:“陛下,您先喝口茶降降火罷。”
說了半天,的確是已經口乾舌燥脖頸處難受的天盛帝,無言的將那茶盞給接了過去,隨後也顧不得往日裡面帝王的風度,直接就一飲而盡。
在將手中的茶盞給重新放下了之後,不知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隨即便是直接抬頭看向身側的六福道:“你且派人前去尋那妖女的父親,將話給同她家裡人說道清楚,總歸當初成親一事朕本也就不曾應允,且此事知曉之人也並不多,如今便是不作數了也無甚的問題。”
聽得這話的六福,不禁微微一愣,“陛下的意思是……”
天盛帝見面前的六福還在猶豫,不由得輕蹙了下眉頭,“朕的意思自然是告訴莊家,讓他們莫要一心想著攀高枝,皇室二皇子的皇子妃位置,以他那等小門小戶的人家自然是配不上的。”
見天盛帝果真就是這麼個意思的六福,將眼中微詫異的神色給收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在龍元修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確了的情況下,天盛帝竟然還是鐵了心的要將兩個人給分開。
且在知曉了從龍元修這邊下手無望之後,便是打算直接從禍端的源頭上來解決這件事情,而這個禍端的源頭,自然就是莊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