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迫不及待的驅逐,莊明月也全然是當做不曾聽聞,只是再次緩緩開口了,打算從沈月娥的口中,將這大半年以來京城之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給套出來。
雖說調查也並非不是不行,可如今眼前就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那麼她又為何不好好的利用一番。。
更何況再已經知曉了沈月娥同龍政寧有關聯,亦或者是說沈月娥這等愚蠢之人,被龍政寧給單方面利用的情況下,所知道的一些東西,多少事要比外面所傳聞的更加細緻一些。
而她如今不過剛回來,若是就這樣對京城中的事情開始進行打探的話,難保會被一些人給知曉,到時候若是從中作梗做些什麼事情,就斷然是不的了。
而再已經將沈月娥給下了個半死的情況之下,莊明月在她的全盤托出之中知道了,京城之中對她下手的事情,多半都是沈月娥和龍政寧合謀所做的。
就好比將這番大膽到將莊明月的鋪子給吞併,再利用沈月娥身份上的便利,讓人傳言莊明月已經戰死沙場的事情。
就完全是出自於這兩個人的手上,且莊明月更是明白,沈月娥雖然大膽,卻是在沒有龍政寧的准許下,絕對不可能大膽到敢肆意傳言她已經死了的訊息。
念及此處的莊明月,回想起來今日白日在宮中同龍政寧起爭執的時候,他那副全然是為了他好的模樣,心底深處的惱火之意也就更加明顯了。
“龍政寧……”低聲唸叨著龍政寧名字的莊明月,抬眸再次看向那個已經全盤托出的沈月娥,眼中的冷意更加深了。
即便她知曉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人是龍政寧,可說到底所若不是因為沈月娥的貪念,和對她那沒有半分留情“親情”,自然也是不可能會被這些利益給某諞了。
要知道,但凡莊明月是死了,她沈月娥完全可以不用這般大費周章的將鋪子給吞併了,畢竟她也是莊家人。
若是她死了,那鋪子也就到了沈月娥的手上,豈不是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怪就怪在沈月娥貪戀太過於深了,所以一中了龍政寧的道,就跳不出來了,甚至還心甘情願幫著他做事。
想到這兒的莊明月,不由得再次冷笑一聲,眼中對於沈月娥的譏諷之意也就更加明顯了。
她之前雖是覺的沈月娥愚蠢至極,可想著她再關聯到自身利益的時候,那算計人的本事倒是頗有手段。
誰知曉到頭來,這個沈月娥說到底也就是個愚蠢之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個被人給當做刀使了的蠢貨,到頭來還沾沾自喜動手人給予她的那點小恩小惠。
“當真是好計謀,竟是直接讓我人間蒸發了?”低聲呢喃了這句話以後,莊明月也當真是不願意再同這對便宜爹孃多說些什麼話語了。
直接就從一旁轉身走了過來,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募得一笑,“爹孃可要記得,今夜女兒隨時鬼魂,但女兒卻不曾真正的死了,說不定明日我們便能重新相遇了。”
聽到這話的沈月娥莊如海,根本就不明白莊明月子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日?那你現在這是……”
笑著的莊明月,看著兩人彷彿是要將兩人給看透一般,“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根本就沒有死,而身後的這群士兵也的確是我的屬下,明日他們這番陰兵借道給我換來的陽壽,就可以讓我死而復生……”
“畢竟說到底了,女兒還不曾給二位送終,又怎的敢讓二位白髮人送黑髮人?”說著這話的莊明月,眼中的笑意根本就沒有到達眼底,反而是漸漸的變成了一種諷刺。
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的沈月娥,來來回回的看了莊明月和身後的那群千人軍好幾回後,“你是說他們不是陰兵?!那他們憑什麼來我的郡主府待著?!”
仿若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的莊明月,“你的郡主府,孃親可莫要弄錯了,這府邸所賞賜的人乃是我,莊明月才是。而如今也該是我重新回京城的時候了。”
說著這話的莊明月,隨即便輕飄的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身去,“對了,這些人都是女兒的手下,那可都是敢殺人的鐵骨漢子,脾氣更是火爆,孃親可莫要再次對他們發火才是。”
這番話語,可以說是對於沈月娥明晃晃的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