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長老與陳三未曾出言,不代表其餘宗門弟子看得過去,陣陣議論嗡鳴聲從他們之間傳了出來。
“這也無恥了點吧?縱是青雲門那妖獸變態了點,也不能把自己也當作妖獸對付對方啊。”
“就是,青雲門那妖獸是變態了點,但要是我是上河門弟子的話,就更要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方,去挽回本門榮譽。”
“切。說得輕巧,又不是你二人對上那妖獸,你二人怎知人家心中想法。”
“切。不要理這小子,爺二人是堂堂正正的爺們,不屑與這小人為伍。”
在擂臺外陣陣議論嗡鳴聲中,臺上兩名長老同時口中道:“比試,開始。”隨即,擂臺外是瞬間清淨下來,落針可聞。
在眾人的注視中,上河名那名名叫餘捌的弟子取出瞭如先前李三山一樣的法器配置,同樣手持龜甲盾,狼牙棒,全力往腳下蚌殼注入靈力向陳三快速掠去,竟是死心不息打算繼續使用先前謀略。
不過想來這名上河門弟子近得陳三身前之時,定然還有其他後手,要不然讓陳三如先前對付李三山一樣,一蛛網罩下來,又是一場屈辱慘敗。
眾人將目光移向陳三,紛紛心想陳三會作何應對。
一道近丈長,風靈力流轉纏繞的青色風刃發出呼嘯厲響直向餘捌快速飛射而去,此道風鐮術竟比之前陳三所發風鐮術速度快了五成,威力強了一倍有餘。
如先前一樣,陳三又再戟指一劃,一道一般無二的風鐮術隨後而去,再劃,再去。
一些弟子呆呆地張開口,呆呆地看著陳三,一副看修士變妖獸的麻木神情。
快速往陳三飛去的餘捌看到第一道風刃是心中一跳,他大爺的,這還是開光期修士能施放出的風鐮術嗎?
隨著陳三的第二道風鐮術快速射出,餘捌眼眶溼潤了,感情先前青雲門那頭妖獸是留了餘力,現在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陳三施放出的風鐮術速度加快,體型變大後,餘捌根本不能從容閃躲避讓風刃中慢慢靠近陳三實施殺手;現在同樣是要閃躲避讓風刃,卻反而是遠遠退避陳三開去。
眾人不再出聲議論,但是心中基本上都是默默唸著一句話:這小子是妖獸,沒錯,絕對是妖獸,無論是披著人皮的妖獸也好,撐著妖獸皮的人也罷,都是妖獸,它全家都是妖獸!
看各宗門弟子間臉上神色,有此想法之人看似連青雲門內陳三數名損友中的兩名,嚴清雨與丁志遠也是同樣一副神情,呆呆地看著陳三。
擂臺上,陳三見餘捌反而對自己避讓遠離起來,當即往腳下溫玉劍猛注靈力往餘捌追去,手中依然是不曾停手。
餘捌先前未曾移動身形,比試開始時與陳三距離只有五十丈開外,比試開始不久後便往後急退起來,但陳三也隨即追上。
不一會後,餘捌只能縮在龜甲盾之後,狼狽遊走,間中一道威力大盛的青色風刃劈中盾面。
一道接一道隨著呼嘯而來的風鐮術劈在龜甲盾上,轟出聲聲巨響,陣陣撕裂筋骨般的疼痛從餘捌持盾的雙手傳至胸膛,苦苦支撐的餘捌手中龜甲盾盾面上絲絲裂痕也逐漸浮現。
餘捌頂上的宮裝女子輕嘆一聲,這兩日間的嘆息次數足比得上其十年間所嘆息次數,想到此處,宮裝女子又是輕嘆一聲,絲絲話語傳入眾人耳中,“第三場比試,我上河門弟子敗。”
隨著話音入耳,陳三停了手中攻擊,快速倒退而去。
至於藏身在龜甲盾後的餘捌聞言,龜甲盾是一陣輕顫,隨即其收起了法器,快步走向擂臺外,只是臉上不復先前憤怒,只餘陣陣無奈失落神情。
陳三躍下擂臺,不顧周圍弟子投過來的麻木目光,依然臉上堆笑走到袁青子身前,卻是巴巴地看著,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