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走狗？
緊跟在顧傾城身後的池喬木聽到這個詞兒，額角忍不住的抽搐。
話說作為一個零零後，池喬木真心不認為走狗什麼的，是個褒義詞。
可為啥眼前這個又瘦又小彷彿猴子一般的人，卻說得這麼的有氣勢？
彷彿能夠給自家小師姑做門下走狗，是多麼光榮的事情一般。
呃，當然，小師姑修為逆天，顏值爆表，還有一身蠻力，更是驚天地泣鬼神。
妥妥的真大佬，給她做狗腿子，似乎確實挺值得榮耀的。
然而、但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說出來，就、就——
現代人池喬木只覺得彆扭，古代土著顧傾城聽著卻非常順耳。
其實在古代，門下走狗、座下鷹犬都不算貶義詞，而是下頭的人，為了吹捧上位者的自謙。
就跟「眼效犬馬之勞」一個道理。
侯新亭雖然也是現代人，但他是祖傳的盜墓賊，骨子裡還是比較傳統的。
且，拜大佬的時候，說些自我貶低的詞兒，並不丟人！
相反，顧傾城還有點兒欣賞這個有底線、識時務的盜墓賊。
只是，我堂堂千年古屍，神霄宮傳人，收你一個盜墓賊做門下走狗有什麼用？
咦，等等，盜墓賊？！
顧傾城忽的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侯新亭，你真願意拜入我的門下？」
「願意！」
「好！那我就做主，將你收下了！」
「多謝前輩！」
「唔，侯新亭，你既然這麼有眼光，選中師尊和我做你的靠山，我也不能虧待了你！」
「……前輩？」
顧傾城故作思索狀，片刻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喏，這是我丹霞觀的入門心法，你先照著學。」
「若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去、去——」
顧傾城的目光下意識的就要往池青石身上落。
池青石趕忙往自家乖徒兒身後躲：……看不見我！小師妹看不見我！
嗚嗚，老夫都快一百歲的人了，居然還要幫小師妹教徒兒。
一個勞仁道就夠讓他勞神勞力了，若是再來個盜墓賊——
百歲老人拒絕成為打工人。
池喬木的嘴角抽啊抽，她很想把「老頑童」一般的師傅從身後拖出來。
拜託，老頭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您自己都不願意當打工人，難道徒兒我就想？
偏偏在場的幾人，她的輩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