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格勒 (第1/2頁)

城門雖閉,但江郡卻不是戰時。只要透過了眼前的江關,過了綿水大橋,便是進入了陽郡的地界,便可以直達陽郡郡城,此次騎馬大賽的終點。守城門的將士和狗隊率一樣,不過更為貪婪。徒河謹身上僅剩的幾枚金幣不見了蹤影,但前面的陽郡郡城,卻是在這下著暴雨的永夜中的燈塔。

前面幾天本就下過雨,本就泥濘的道路在此刻更是難行。平時對於擁有野蠻人體質的徒河謹來說毫無影響的雨此刻似乎也具備了攻擊力,在馬上的臉被砸的生疼。一百多里對於龍源馬,和騎術精熟的徒河謹來說也從來不是一個事情。但是此刻,臀部傳來的疼痛,大腿兩側傳來的火辣般燒痛以及腰部傳來痠痛似乎讓胸口上都有了些疼痛。

不知還有幾十裡,徒河謹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閃過了些什麼。下意識勒馬並握緊了腰邊的彎刀。不過,除了雨,還是什麼都沒有。眼前閃過了很多光點,驟然的停下讓徒河謹胸口上似乎長了一座山,呼吸越來越甜,眼前越來越花的他無法看清是否有紅色的液體被咳出。光點越來多,幾乎覆蓋了整個世界。

似乎千年已過,但眼前卻沒有什麼不同。

陽郡郡城上面的旗幟突然出現了,徒河謹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但天依然黑的陰沉,不過陽郡那六丈高的城牆之上卻依然亮的嚇人,似乎黑夜從來不會降臨。這次進城,徒河謹並沒有再花費一枚金幣,甚至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守門的隊率告訴他,現在已經是亥時中了。

此刻的梁王已經是一身戎裝,黑的發亮的鎧甲給他增添一分肅殺之氣。加上那刀斧鑿成的臉龐,此刻更是威嚴盡顯。但是端坐王座之上,這種殺伐之氣卻只會讓人覺得害怕和恐怖。此刻的梁王蕭邑並沒有戴王冕,也沒有著頭盔。俯視著下方一身風塵僕僕的徒河謹,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不快。畢竟陽郡郡城可沒有星城王府那麼大,星城王府裡也不會出現風塵僕僕的人,或者說髒兮兮的人。

徒河謹,兩日不到。你便從星城飛馳到了陽郡郡城,千餘里的距離,若是換上大軍行進非得一月不可。你是如何做到的?蕭邑的語氣如同和藹的老父親問兒子吃了晚飯沒有,但在你這時明顯慢了一拍。氣氛隨之緊張,徒河謹更是覺得一塊巨石壓下,呼吸又遲滯了幾分。

回殿下,大軍行進。必帶輜重糧草,此其行進緩慢原因之一。且我刑州步卒居多,而此次徒河謹乃是快馬賓士,此其二。徒河謹深吸一口氣,緩慢回答道。

嗯,縱是快馬驛傳。兩日便到,也是少有之事,本王也是今日才到。

徒耐馬力爾,徒河謹僥倖。

好,你要什麼賞賜。可以說了。梁王蕭邑點頭道。作為刑州的主人,又有刑州最為富庶的星城作為封地,梁王可以進行的賞賜絕對不是徒河謹此前所受到的徒河家族的賞賜可比。對於徒河謹來說,武學天資一般,又不是出身豪門宗室,文學更是糟糕。這種賞賜可能此生就此一次。

請王賜我戰馬鎧甲,長槍彎刀,強弓利箭。此刻徒河謹心卻變得平靜,世界也似乎變得平靜,真實。原本一直低著的頭,也在此刻抬了起來,看向了王座之上的梁王。似乎此刻這位刑州之主變得不再可怕。

好,下去好生休息。陸明,明日帶他去領取這些,都退下吧。梁王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

待得下人都退下後,玉先生才緩緩的從幕後走出。

先生對此人有何看法。說說吧。蕭邑已經有些疲憊,甚至想靠在那王座上。奈何一身鎧甲。

此人名叫徒河謹,是徒河家族嫡子。七級鬥氣,身懷龍國野蠻人之血和精靈血統。徒河家族歷來都是擅長騎射之族,昔年徒河清在龍國時便是一員驍將。可惜終究不是武帝的對手,歸附武帝之後,徒河清仍然是屢建功勳,徒河清之長子徒河強卻是闇弱之人。徒河清死後,帶著其主要的部曲隨先主公南下,為茲心鎮將。

嗯,徒河家勢力日漸衰落。集中王權,再合適不過。蕭邑點頭道。

主公,徒河一族擅長騎射者不少。正適合操練新軍,訓練鐵騎。不過徒河一族的歸附效忠,卻也需要徐徐圖之。且以懷柔之計為上,我觀徒河謹此人雖然修為一般,但卻絕不是甘於平庸之輩。據沿線訊息來看,此人為了奪得大賽冠軍,竟然如此賓士,可見此人心性之堅定。且主公剛才問之賞賜,他不求金銀,唯求利器,足見其建功之心切。而其父徒河強確實闇弱之人,酒色之徒。是故,王可收之為己用。

嗯,說的在理。看來此次騎射大典,玉先生似有為本王新軍拔擢人才之意啊。

不僅是新軍,更在於新政,在於收復舊土,恢復昔日大冀帝國的榮光。玉先生激動道。

嗯,那此次他的賞賜便不可太輕。明日我讓陸明去庫房好好挑選,最近東海那邊來了一些以魔法所製成的兵器鎧甲,去年西邊也來了些好馬,這次皆任由他選。還有此人衣衫陳舊,想必手頭也不寬裕,玉先生,回頭替本王好好問候一下他。如有所需,你都可以直接去本王的庫房取。現在去看看華定山吧。

不,華定山所能報之軍情明日也不會晚。但此時,正是巡視城防的好時間。一可查探陽郡兵馬的真實戰力,二也可以在軍中建立恩威。日後新軍建成,主公也須常視察之。否則全部交由將校來辦,士卒便會只知將校不知主公。玉先生拱手堅持道,他知道蕭邑今日才到陽郡,且以來就檢視了庫房戰備。接著又看了下民政民生。今日已經十分疲憊,況且蕭邑雖然生於戰亂之年。卻從來都是長於深宮,錦衣玉食。這般時辰,還要去巡視軍情。對於蕭邑來說要求已是有些過分。

好,就依先生所言。

接下來的兩天中,王子們和質子們接連到達。徒河謹贏得騎馬大賽還在他們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不過畢竟兩軍對壘,還有一個射箭的比賽沒有開展。倒也沒有生出事端。大家心裡面都在想著接下來射箭大賽,紛紛尋求著強弓利箭,並頻繁的進出校場練習箭法。

阿謹,這次你真是出盡了風頭啊。騎馬大賽兩天就到了。我可是跑了三天,腰差點沒斷。回頭一定要記得請客啊。羅樂拍著徒河謹的肩膀說道,他來自懷郡鎮將,和徒河謹一般都是貧瘠之地的將門質子。且羅樂出身還更加低,是庶子,家中兄弟還不少。在羅樂心中,來星城就是為了入仕的。不過他比徒河謹長的更加像野蠻人,近七尺的身高在北方都算是極高的了。

阿樂,我們還是好好練箭吧。回頭你要是贏了,你也得請我啊。徒河謹微笑回應道,雖然不太想承認。在質子府中,他同羅樂的關係最為親密。也許是兩人身份相近的原因,質子府必去的酒宴和活動中,兩人都是一起被嘲笑的物件。不過不同的是,羅樂心態極為豁達。對於他來說,只要酒肉足夠。便每一天都是快樂。

再怎麼努力也得吃飯啊。走吧,去喝頓小酒。羅樂用手搭到徒河謹的肩上,沒好氣道。沒辦法,徒河謹也只得跟著阿樂前往城中酒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羅樂還是一直在說著這陽郡城哪裡的酒好,菜好。陽郡女子和星城女子之間的區別差異。當然一樣貧窮的阿樂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錢去那煙花之地銷魂蕩魄。徒河謹除了快速消滅桌上的食物外,卻是一直在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眼前出現一位素衣男子,徑直坐下,正是玉先生。

兩位好,我叫白風。不知道,可否同二位一起浮一大白。

徒河謹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而羅樂有人一起喝酒,自然也不會拒絕。當即招呼坐下。徒河謹沒有多說什麼,羅樂倒是極為熱情繼續了酒肉美女的話題。而這位玉先生也似乎頗通此道。

直到羅樂已經酩酊大醉,似要倒地之時。這讓徒河謹昏昏欲睡的話題才結束。

徒河謹本欲扶羅樂返回驛館,但玉先生卻招呼著自己的下人將他扶好,並叮囑送回驛館,顯然還有話同自己說。徒河謹便也好整以暇等著他說話。

在下受王府總管陸明之託,送來了王府賞賜。兵器鎧甲已經放在驛館你的房間,今日起,你也不必再同他們一起住,會有單獨的房間。現在去看看你的坐騎嗎?玉先生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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