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寒氣發作,張奇渾身血肉被凍結,幾乎無法動彈。
眼睛也被矇住。
好在,他身體其它方面的感知還在。
他能感覺到,正有一隻靈活的小手,像泥鰍一樣,在他的身上鑽來鑽去……
每到一處。
那塊地方的寒氣,就像是老鼠遇見貓一樣,飛快的退縮。
在那隻手的引導,或者說是驅趕之下,他體內的寒氣不斷收縮,最後重新凝縮成一條拇指大小的寒氣小蛇……
體內肆虐的寒氣,終於是停歇了。
張奇的身體逐漸恢復如常,只是雙眼依然被蒙著。
目不能視,有點難受。
“別動!”
耳旁響起一道空谷幽蘭般的聲音,隨後,張奇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抓起,緊接著,有一股莫名的吸力產生。
盤踞在他腹部的那條寒氣小蛇,開始緩緩朝著他的左手移動。
不知過了多久。
那條寒氣小蛇終於是移到了他的左手。
就在這時。
他的左手臂,被人用手指連續點了數十下。
嗒!嗒!嗒!嗒!
每點一下,就發出一道沉悶的巨響,伴隨而來的是一波波鑽心的劇痛,就像是被人用燒紅的鐵釘,釘進了骨頭。那種痛苦,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嘶!”
張奇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見鬼了。
以他目前的肉身,別說用手指點了,就算是拿刀捅,用針扎,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可對方僅僅是用手指點,還沒怎麼用力,就令他感到疼痛難忍。
“我忍!”
張奇知道對方是在給他治病,便強忍著這股非人的劇痛,不再吭聲。
終於。
對方停手了,纏住他雙眼的白綾也解開了。
張奇轉頭看去。
原本站在他身旁的那位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退回了帷幕之後。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