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騎谷,二長老地位崇高。
黑騎城西邊,有一座氣勢恢宏的殿堂,名兵武堂。
每七天,二長老會去一次兵武堂,開壇講課,傳授兵法,任何人都可以去旁聽。
其它時間,二長老會隱居在距離黑騎城三里之外的一座湖邊草廬,在這座被外人稱之為‘兵廬’的地方,潛心研究兵法。
當張奇趕到兵廬時。
遠遠的,他看到一名白衣人正孤零零的站在湖邊垂釣,不遠處是一座草廬。在以黑色為主色調的黑騎谷中,這名白衣人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位應該就是二長老了。”
張奇打量著湖邊垂釣的白衣人,他從許炙那裡已經打聽清楚了,在黑騎谷唯一穿白衣的人就是二長老。
“聽說二長老脾氣不太好。”
張奇抬腳向湖邊的白衣人走去,腦海中盤算著見面後該說些什麼話……
剛走到一半。
正在湖邊垂釣的白衣人,突然扔掉手中的釣竿,對著湖面一聲悲嘆:“身處牢籠十年,何時方能歸家……”
聽到這話,張奇不由停下腳步,面露詫異。
什麼意思?
二長老為何會發出這種充滿怨懟的感嘆?
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啊。
他轉身準備離去,改日再來。
“站住。”
才走了幾步,張奇聽見一道冷冰冰的呵斥聲從背後傳來,他一轉身,看到一身白衣的二長老正大踏步向他走來。
二長老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輕得多。
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頷下留著一撇鬍鬚,長相儒雅,氣質溫和,只是眼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蕭瑟之意。
“晚輩張奇,見過二長老。”
張奇站在原地,衝著快步而來的二長老拱手行了一禮。
二長老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張奇,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剛才都聽見什麼了?”
“我……”
張奇正準備否認,看到二長老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覺得此事只怕不好善了,於是改變主意,向前一步,壓低聲音道:
“二長老,你也不想我把剛才聽到的話傳出去吧?”
“……”
二長老瞪大眼睛看著張奇,一時半會兒,竟不知如何回應。
顯然。
他完全沒料到,張奇竟敢反客為主,反過來威脅他。
這一瞬間。
他心中閃過種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