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被本宮嚇到了嗎?果然世人都是一樣的。”瞑貴人語氣極其輕蔑,但彷彿也沒生什麼氣,顯然是已經習慣旁人這樣對待她了。
“我是被娘娘的美貌所驚豔的,娘娘天姿國色,又怎麼會嚇人?”
“原來永和縣主也是這樣輕浮的人,倒是不怕昧了良心。”
一番交流之後,瞑貴人對於寧婉的好感已經下降到了最低,顯然在她看來,寧婉要麼是一個只會賣弄口舌的人,要麼就是有意在嘲諷她。
“怎會昧良心?娘娘本來就是國色天香,只是旁人不懂得欣賞罷了,既然娘娘也瞧出我的身份了,那我便斗膽請娘娘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這樣的榮幸能夠給娘娘上一次妝。”
瞑貴人已經對於寧婉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畢竟也出宮來了,到底還是要試一試的。
這一試還真的讓她看到了未來的曙光,在寧婉的輕聲安慰之下,她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來銅鏡裡的人她就已經不認得了。
臉上的駭人的胎記依舊還在,但寧婉卻用精妙的化妝手法,在胎記處畫了一朵盛放的玫瑰。
根本讓人瞧不出有任何的醜陋,甚至襯的她這一張臉更加的美豔了。
“這真的是我嗎?”
瞑貴人喜極而泣,從小到大,她因為這一塊胎記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一天。
寧婉沒有應話,只是讓她靜靜的發洩著心裡的委屈,對她而言,這個玫瑰妝並不算難畫,難的是胎記的面積有些大,想要完全把她設計在繪畫裡面才多費了些功夫。
其實若是有鐳射能把胎記去掉,這瞑貴人絕對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只是寧婉本身也是沒有這項能力的,也就只能採取這最笨的辦法了。
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瞑貴人才依依不捨的從銅鏡裡移開了眼,也是覺得自己這般美好,怎麼看都不夠。
“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本宮沒有看錯你。翠紅把銀子拿來,再額外多給她些金瓜子。”
相比於之前的不以為意,此刻的她就已經把寧婉當做自己謀得聖寵的恩人了,與此同時她也明白不論如何是不能再與寧婉交惡的。
領了賞錢,寧婉也沒有著急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還主動地提出了要回去店裡。
這可讓瞑貴人有些著急了,她身為宮裡的貴人是沒有資格經常出宮的,而她臉上的這朵嬌豔的玫瑰又不知能堅持多久,如果寧婉不幫忙的話,她是不是還要恢復到被萬人嘲笑的時候。
這些年,為了她的容貌她也是下了血本了,如果只是短暫的美麗了一下,又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思慮再三,她還是覺得不能放開寧婉,也便拉著寧婉的手錶示:“永和妹妹,不知你可有興趣去宮中小住一段時間?這皇宮之中各種珍奇,可是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見不到的。”
“這。娘娘這有些不合規矩吧?”翠紅忍不住插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