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雙目如電,看向來人,心道:這些人怎麼會來得如此及時?如此巧合?
他沒有回應,亦不顧師姐撕心裂肺的悲傷,將師姐扶起。
他不由得“啊”得一聲,目瞪口呆。
喬靈藥脊椎碎成膏狀,肋骨斷成十七截,雙膝被折斷。
“是誰?”風瀾忽然咆哮道,“師姐,是誰幹的?”
喬靈藥眼神如死灰,全無半點生氣,只是惡狠狠地瞪著。
彷彿,她狠不得將眼前的仇人用眼神殺死。
“不是我。”風瀾用顫抖地聲音辯白道,“不是我,我一直在杏花樓裡繪製符籙。”
風瀾慌亂地抓向儲物袋。
忽覺一股陰寒之力襲來,他在回手間便是殺招,一股純陽之力反擊而去。
剎那,七道陰寒之力驟至,按七星方位封鎖。
風瀾意亂神迷,避之不及,七道陰寒之力鎖進七處人身要穴,頓有七條陰寒冰蟲穿梭在經脈中,動彈不得。
“哼哼。
傳聞,這小子接連打敗唐三與秦寶玉。
難道說,靈霄宗已經淪落到這般境地?
真是奇恥大辱啊。”
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說道。
“風瀾,你殺衝師弟,就算將你的人頭送往靈霄峰,靈霄宗仍要給我倚天宗賠個不是。”一人朗聲道,“現在,你已受制於倚天宗的七傷訣。若當著眾英雄豪傑的面,將殺害衝師弟的事,一五一十說個清楚。否則,你們靈霄宗的兩個孽種都要死。”
風瀾被奇異的冰寒之痛驚醒,已覺心肝脾肺腎與任督二脈中似有無數螞蟻啃噬。
他曾聽鐵逍說起過倚天宗的七傷訣,二師兄曾被重創,極難治癒。
那次,雖說倚天宗解釋是一次誤會,但懸圃峰從未釋懷過。
此刻,風瀾似是有所悟到師父安排自己南下的用意。
可是,他無法理解師姐的行徑,師父理應能完全預料到師姐的古怪行徑,而自己完全不可能約束。
眼下,師姐被傷的如此重,又認為自己是兇手,該怎麼辦呢?
風瀾強忍疼痛,緩緩蹲在血泊中,給師姐喂靈丹。
喬靈藥所有的力量用在嘴上,死死咬住牙關。
風瀾忽然明白,當下只有仇恨的意志,才更有可能保住師姐的一口氣。只有先打發來人,才能想辦法救師姐。
風瀾慘笑著站起來,緩緩看向眾人,道:“倚天宗的鼠輩們,只知道趁人之危,還有臉自稱名門正派?”
“風瀾,你趁著我師弟與靈霄宗的爛`貨偷`情之際,殺我衝師弟。
今天,我要親手砍下你的頭,送往靈霄宗,向瀟潛真人問個明白。”
那人冷冷道。
“大師兄,且勿著急取他狗命。
讓他當著群雄的面,把事情說清楚。
免得我倚天宗落下一個殺害弱小的口實。”
另一人大聲道。
“放你`娘`的辣臊子屁。”風瀾氣的發抖,“你們那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