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長風看著在場的眾人,又用眼睛指了指大廳的入口大門。
眾人齊齊看著那破掉的木門,很快便明白了家主的意思,這次的會議應該很是重要,如今房門被打破了,開會的內容會傳入大廳,令會議內容變得難以保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清場。
“哎喲,我想起來了,我家的被子還在院子裡曬著,天好像要下雨了,我先去收被子,家主大人咱們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
有人找了個不錯的藉口,連忙轉身離開。
一人找到藉口,其他人也開始紛紛尋找著藉口,什麼孩子忘記換尿片了,什麼家裡的火上還燉著湯,各種精采的理由,令羿立感嘆家族成員的臨場反應真是快的很。
轉眼間,剛剛人滿為患的大廳,空曠的可以在這裡面打一場球賽。
羿玲起身,從腰間的皮囊取出療傷的藥丸塞入口中,刁桂蘭上前幫她接起斷掉的骨頭,以免骨頭斷裂錯位太久,接回去也無法恢復到巔峰的戰力。
“如果,沒有人再次阻止,那麼我又要開始說自己的發現了。”羿立學著羿長風環視眾人。
羿容跟羿立的視線剛剛接觸,連忙將目光挪向其他地方,不敢去跟羿立的視線繼續接觸,曾經多次藉著所謂規矩去難為羿立的那些場景,再她腦海中迅速回放,各種後悔的情緒也隨著那些回憶一起甦醒了過來。
家族之中,除了想要謀奪家主之位的羿玲,以及想要多貪便宜的羿容之外,就只剩下羿立的七叔公,這種仗著老資歷,認為有資格讓自己孩子爭奪家主的人,還對羿立有敵意,其他大部分人本就信服羿長風,根本不可能會阻止羿立發言。
羿玲很想再次出手阻止羿立,可身體受傷不小,即便羿長風不出手,自己都沒有打贏羿立的本事,讓她只能恨恨的閉嘴,想要找到羿立話中的破綻進行反擊。
七叔公躲在人群中看著羿立的武勇,心中嘆了口氣,本以為能有機會讓自己的孫子羿磊爭一下家主大位,現在看來還是放棄的好。
“我前些曰子懷疑曹慧吸食歡愉煙,後來偷偷跟蹤她進入到暗貨坊的湯家歡愉煙館,看到她在那裡吸食歡愉煙……”
“羿立,你少在這裡誣陷人!”羿玲喝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被命令禁制吸食歡愉煙,但你們卻不知道歡愉煙的價格吧?歡愉煙極貴!以我女兒在家中領取的月錢,根本不可能夠她吸食歡愉煙的。”
“對!”羿立點頭。
羿玲面露得色:“既然她沒有足夠的銀錢,如何去購買歡愉煙?你還說不是誣陷?”
“我不想說曹慧貪墨家族資源的事情。”羿立淡淡的說道:“但我確實看到,她為了獲取歡愉煙,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給煙館的夥計……”
“羿立!總有一天我要撕爛你的嘴!”羿玲面容猙獰的咆哮著,又一次打斷了羿立的話:“別以為你有些武力,就能這樣欺負人!”
羿立苦笑,欺負人?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在關係到家族的生死時刻,我必須誠實的說出自己看到的一切!至於仗著武力跟勢力去欺負人?那不是你們母女兩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嗎?
羿立懶得跟羿玲搭腔,繼續說道:“曹慧的住處床下有一個暗格,那裡有她吸食歡愉煙的證據。她在湯家的歡愉煙館,我是親眼見到。後來被湯維業派人裝入到木桶中,以運貨的方式運送到了湯家一個倉庫。由湯維清親自出面,跟曹慧談條件,給出的條件便是提供她一生的歡愉煙,而她偷取大姑的武學筆記,來研究如何破除家族的兩大絕學……”
“好!好!好!”羿玲恨恨的連連點頭:“既然你一定要誣陷我的女兒!你不是說她在歡愉煙館嗎?我現在就去暗貨坊,去湯家的歡愉煙館,看她是不是真的在那裡!如果她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