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魚貫而入,沒有絲毫遲疑,因為晚一步,意味著就有一絲可能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姜遇不再遲疑,踏步前行,跟在眾修後面。
對於流雲劍宗的所作所為,其他大派並沒有阻攔,如今隨龍脈未被任何人取走,還不是相爭的時候。
看得出來,這次對於地下秘地隨龍脈的爭奪,誰都想分得一杯羹,一旦相爭,必將生死相向。如今沒有誰願意當出頭鳥挑起紛爭,折損實力。
“姜道兄何必如此著急進入秘地,光蘊尚有事情請教。”張天凌隨著眾修前行,想矇混過去,然而神秘女子還是看出了他的行跡,攔住他前往。這坑貨三番五次挑釁,出言不遜輕薄她,終究還是被看穿了。
“仙子想必看錯了,在下只是一介凡修,不要阻攔我前往秘地尋寶,不然我可咬你了。”張天凌面色不改,聲音變得粗獷,旁邊的人都覺得流雲劍宗的這位仙子舉止過分了些。但是張天凌本性難改,最後一句話收不住嘴,還是暴露了出來。
那四名與他組隊的築基期修士眼看情況不對,互相對望了幾眼,將他扔下,進了秘地。他們可不想因為張天凌而延誤了進地下秘地的時機,別說是一名築基期巔峰修士了,哪怕是龍躍期修士他們都顧不上了。
“是嗎?如果認錯了話,光蘊會向你賠罪。”神秘女子鐵了心,盯住他不放。
“認錯有什麼用,那可是隨龍脈啊,除非把仙子姐姐你賠給我,勉強能夠湊數了。”他無恥本性不再遮掩,知道流雲劍宗的神秘女子隨時會出手,以言語相激,讓她心神難以守一。
“一名小小的築基期螻蟻也敢對搖仙子不敬,老夫拍死你個滿嘴胡話的小修!”流雲劍宗的那名脾氣火爆的太上長老終於確認了張天凌的就是剛才放肆挑釁他的修士,鬚髮皆張,怒不可遏。
一隻大手掌如同一片天空在移動一般,極速向著張天凌拍下。這如同天威,有絲絲道蘊在其中流轉,他自信滿滿,築基期修士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張天凌早就將修為壓制到築基期巔峰的實力,即便沒有壓制,在一名大派的太上長老手上,幾乎也沒有逃生的可能。
姜遇都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這個坑貨雖然做過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甚至坑了他幾次,不過他本性並不壞,有數次可以直接滅殺姜遇的機會都完全沒有下手的意思。
“大象無聲,小相如雷!”張天凌一聲暴喝,催動秘術,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姜遇咋舌,惡道士果然有些門道,如果不是之前在陵園見到過他施展這門秘術,姜遇幾乎都要懷疑這個坑貨已經得到了組天訣了。
流雲劍宗的太上長老一掌拍下,如同一座大山砸下,力道不知有多麼巨大,拍下了一個十丈方圓,深有一丈的大坑。本以為張天凌必定化為血肉,哪想到被他遁走。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連那名太上長老都愣了愣神,一名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從手上逃跑掉,讓他頓感顏面大失。
有數名流雲劍宗的弟子立刻上前,要為太上長老活捉張天凌,被暴怒的太上長老一巴掌扇地上。他深知這幾名弟子是想入地下秘地搜尋隨龍脈的訊息,然而就憑這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哪裡有什麼機會,要是折損在這裡流雲劍宗掌教定會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光蘊也想進地下秘地一探,可否結隊同行?”搖光蘊叫住了正準備踏進秘地的姜遇,讓他心裡直呼晦氣。
“搖仙子不可,此處過於兇險,萬一出了意外,流雲劍宗舉教都難辭其咎!”流雲劍宗的太上長老攔住了神秘女子,不想讓她犯險。
她的來頭太大了,流雲劍宗的那位老祖宗見到她都畢恭畢敬,待之如上賓,要是在這裡不幸遇難,他免不了一死。
“越長老不必擔憂,光蘊自有手段自保!”她說話清麗婉轉,聽之如置身仙境,讓人難以忘懷。不過言下之意不容越長老拒絕,讓這麼脾氣火爆的太上長老連連嘆息。
旁邊的一眾修士都心生妒意,這名神秘女子顯然實力強大,如果能夠結伴而行,在地下秘地內安全性大增,幾乎不用再懼怕其他修士。
姜遇內心卻直嘆倒黴,越長老規勸失敗,讓他一陣緊張。
流雲劍宗這名女子被流光道蘊掩藏了身形,神秘不可探測,很顯然,她實力極其強大,如果真有幸碰到了隨龍脈,也輪不到他姜遇撿漏。
“在下張天凌,修為低下,在門派內臭名昭著,喜歡招惹派內的女弟子,同行恐怕玷汙的仙子,還請仙子找其他人吧。”既然惡道士張天凌冒充了他,姜遇也不客氣,大不了兩人互換身份,要名聲臭就一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