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麼……”
凌峰苦澀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個結果，他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了。
“嗯？”
凌峰淡定的態度，倒是讓塗山之狐和蚩尤之羆都有些驚訝了。
這小子千辛萬苦，度過重重考驗，終於來到這裡，最後得知春滋神泉已經枯竭，居然一點懊惱，一點沮喪都沒有？
這也太淡定了些吧。
“小子，要是正常人，這會兒不是應該捶足頓胸嘛？”
蚩尤之羆盯住凌峰，忍不住開口問道。
“晚輩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猜到了這一點了。”
凌峰搖頭笑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春滋神泉應該在二百多年前的時候就枯竭了吧。”
這個時間點，應該正好就是塗山族和蚩尤族他們所說的聖雪山甘霖消失的時間開始。
也正是那個時候，春滋神泉便已經枯竭了。
“不錯。”
蚩尤之羆點了點頭，“你來晚了二百多年啊！這裡原來的確有一口春滋神泉的子泉，只可惜，年深日久，再加上母泉早就已經乾涸，這口子泉能夠維持這麼久，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晚輩明白。”
凌峰面色平淡道：“其實能夠進入此地，晚輩所得到的東西，已經十分彌足珍貴了。”
“哦？”
蚩尤之羆眼前一亮，回頭和塗山之狐對視了一眼，皆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小子，果然聰慧無比啊！
三千浮世，的確是一重心魔幻境，是無比艱難的考驗，但同樣的，在幻境之中，領悟出來自己的道，卻足可受用終身。
也即是說，只要凌峰的修為達到足以突破仙道的臨界點，那麼，就不需要再磨礪心境，也沒有任何瓶頸，就可以衝擊仙道境界。
只不過，對於凌峰來說，修為和瓶頸，大概都不是限制他突破的因素。
而是這片天地，只怕已經無法讓他突破。
畢竟，連突破祖境，凌峰都是遁入虛空之中，憑藉億萬星辰劫，以肉身成道。
若是要突破仙道，只怕以玄靈大陸的世界法則之力，根本就無法積蓄出足以讓凌峰突破所需的仙魔大劫。
換而言之，凌峰幾乎是不可能在玄靈大陸突破的。
這大概就是身為天道一族的悲哀。
或許，蕭纖綾所說的三途之川，在那個特殊的時空之中，應該能夠完成突破。
“小子，你的悟性的確不差，我們還沒有開口，你就已經領悟到了這一層。”
蚩尤之羆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已經透過了帝尊大人的全部考驗，雖然無法得到春滋神泉，但也絕不會空手而歸的。”
說著，就見蚩尤之羆手掌一翻，巨大的熊掌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瓷瓶，看起來顯得有那麼幾分滑稽。
“本座看出，你在煉體一道上，也頗具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