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玄帝城的方向,沉聲道:「先去印證一下現
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
凌峰一行人便抵達了玄帝城的城門前。
當然,抵達之前三人也稍微易容喬裝了一番,特別是青蘿女帝,畢竟,青蘿的容貌和年輕時候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自然需要改變容貌。
只是,當三人抵達城樓之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城內不少的房舍之上,都掛著一些白幡和白練,看起來像是才辦過喪事。
一家兩家倒也罷了,但是從城門望去,整整一條街道,十戶大概有七八戶,都是如此。
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這……」
凌峰眼皮微微一跳,是才和魔族經歷了一場惡戰,還是發生了什麼?
而當凌峰迴頭看向青蘿的時候,她的面色已經變得有些慘白。
女帝握緊拳頭,沉聲道:「時瘟!是時瘟之症!凌峰,我們來到了黑石試煉的十年之後,也就是……」
「彩鳶祖母死去的那一年!」
凌峰目光一凝,回想起黑石試煉結束之後,凌太虛和彩鳶訂下婚約,而女帝則告訴自己,彩鳶將會在十年之後死去。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來到這個時間節點!
「時瘟之症,是什麼?」
凌峰凝目望向青蘿女帝,沉聲問道。
青蘿搖了搖頭,「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為何消失,大概在半年前忽然出現,在玄帝城內的天道一族,還有我們各大附屬的臣民之中,忽然就開始出現了一些時滯之人。」
「他們的症狀,便是時間在他們的身上,莫名地停滯了,然後開始迅速蒼老,一天就好像過去了十年,百年,甚至更久。他們的時間彷彿被某種特殊的力量奪走了,以至於他們永遠停留在記憶中的某一天,然後不斷重複。因為這種病症迅速在城內傳開,因此也被稱之為時瘟。」
「感染上時瘟的人,短則十日,多則月餘,必死無疑。」
青蘿女帝咬了咬銀牙,「彩鳶,便是死於時瘟之症。而那個時候,虛尊在前線與魔族大戰,無法分身歸來,等他終於回來的時候,彩鳶早已死去。」
「這……」
凌峰緊了緊拳頭,難道,凌太虛的眼球,之所以把他們帶回來,就是因為這樁永遠無法抹去的遺憾麼。
「哎……」
半晌,凌峰輕嘆一聲,自己終究是未來時空的逆旅之人,不能隨意去改變過去時空的因果。
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年輕時候的大邪王燚烽。
然後,由他開啟時之源,幫助自己,回到未來。
就在凌峰準備和青蘿二女入城之時,卻見一名騎乘著一匹烏黑駿馬的男子,那黑馬頭上還長著一隻烏金一般鋒銳的獨角,顯然並不似普通的馬匹,而是一頭獨角獸。
黑暗獨角獸麼!
與另一名騎乘著白馬的少女,策動韁繩,飛馳而出,迎面衝出了玄帝城。
騎在馬背上的男子,赫然正是大邪王燚烽。
而他身邊的那個女子……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凌峰還是認出,正是年輕時候的凌弱水。
凌弱水揹負長琴,似是天殤古琴,也就是說,這個時期,他們已經是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