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末嗟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化,這次受到的侮辱可真是從未有過的。
他出身弗末氏,自幼囂張跋扈慣了,以前也聽說過察卟泗的種種傳聞,但因為從沒有交集也就沒有當回事。
直到今天,霧隱陣無故被破,舉族遷徙的過程裡,他在四名護衛的拼死保護下從本土生靈的包圍中衝了出來。但也因此被嚇破了膽,只能寄希望於察卟泗可以帶兵抵禦住本土生靈的反撲。
可剛剛他的一個護衛卻向他報告說察卟泗帶走了隊伍中的所有老弱婦孺,不知所謂何事。
弗末嗟大驚之下急忙前來檢視。
然後就演變成現在這副狀況。
每個人都有一種共性,見識過外族的兇殘後,就不敢輕易觸怒外族,只敢對不會互相傷害的族人叫囂。
弗末嗟雖然囂張,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或者說也是有腦子的紈絝。因此他很清楚察卟泗絕對不敢傷自己,否則也不會只對自己的護衛射出那一箭。
只要自己能撐得住不露怯,察卟泗遲早要服軟。
讓自己出醜的這口惡氣必須報復回去。
“來人!”
察卟泗沉聲喝道。
“在。”
周圍的羅剎族戰士轟然應道。
弗末嗟臉色大變。自己還沒有還手,他察卟泗又要動手?
“他是誰?”
情急之下,弗末嗟突然意識到了姬白宿的不一樣,指著姬白宿對察卟泗厲聲喝道。
“荼竺是我族聖子。”
察卟泗冷笑道。
如果是之前,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荼竺聖子的身份,可現在他已完全確認,底氣就足了很多。
姬白宿則眉毛一挑,竟然遭受無妄之災了。
“荼竺……?他是荼竺?荼竺怎麼會是聖子?”
弗末嗟皺眉疑惑,但注意到察卟泗的眼神越來越不善,陡然驚醒,現在還不是奇怪的時候。
“察卟泗,我將她送給你。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弗末嗟沉聲道。
說完,他向身邊一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那名護衛眨眼間消失,再回來時提了個人回來。
正在抽取血脈力量構建經脈和竅穴的姬白宿猛然眼睛一縮:
“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