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日裡,令狐沅總覺得爹爹不對勁,說話總是故意躲閃似的,今日聽得蓉兒被擄的訊息,覺得事出蹊蹺,就悄悄趕往唐王府外盯梢,果不其然,夜色極深時,府上的暗衛有了動靜。
單憑他自己的實力,尚不可從那些暗衛手中救人,貿然出擊,只會打草驚蛇,報信給楚府,讓官府出動,將會穩操勝券。
走到青石嶺,衙衛,魏府,楚府的兵甲都趕到了石嶺,令狐沅暗中撤回令狐府上。
數千騎兵追殺過去。
帶頭的黑衣暗衛命令手下死士拖住追來的官兵,自己騎馬押人逃跑。
魏荀斜調馬頭,飛馬揚鞭,縱馬飛到石嶺對坡,抄近道堵截。
“籲……”
對面撲來的暗衛派了兩個隨從開路,在馬背上提起陌刀來砍。
魏荀飛出腰間長鞭,攔腰捆住其中一個,抽勁一拽,甩下馬來,抬鞭上揚,正好撞在另一個暗衛的刀口上,扎透了胸背。
他捏鞭借力,騰空撲過去,一把利劍切上喉嚨,呲溜一簇血花濺出。
那個領頭暗衛已經逃出一段距離。
然後魏荀飛踏馬背,追近,一鞭出去,捆住那賊腰身,那暗衛騰身一轉,跳下馬背,站定地上捏著陌刀。
楚蓉兒雙腿用力,彈下馬背,頭摔在地上,一陣暈乎。
“想跑,門都沒有,在本世子手下,就沒逃出過幾個毛賊!”
“啊!”
那暗衛舉著陌刀衝過來,魏荀左手甩出一鞭作為虛勢,右手一劍挑喉刺去。
“咣!”
那賊人一刀架住,他抽出一劍,攻勢伶俐,起承轉合之間帶著一股罡風,劍意稍稍遜色些,但比那暗衛佔了上風。
楚蓉兒稍稍清醒了些,靠在石尖上使勁磨斷繩索,解開束縛,揉了揉手肩,腳下御風,抓起一個石子飛出,一石子打在那賊的後腦勺,一陣鮮血冒出。
魏荀見賊站定不穩,一劍架在脖子前。
劍刃上使力質問道:“唐王府為何要綁蓉兒?”
那人乍然間口吐鮮血,咬舌自盡了。
“荀哥哥,你來了!”蓉兒拜手握拳道。
回到青石嶺對坡下,數百的暗衛死盡,無一人存活。
蓉兒見了隨後趕來的爹爹,淚眼婆娑。鑽在懷裡泣不成聲,貼在爹爹的胸上哭道:“爹爹,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蓉兒,我的乖女兒,你胡說啥呢,這不是好好的麼!不哭,不哭,我們先回你魏伯伯府上。”
楚蓉兒抹乾了眼淚,在躺著的死屍陣中檢視了一週,沒有發現一個活人。這群暗衛死士,和魔鬼一樣,赴死十分爽快。
“爹爹,先回魏府。”
到了魏府,魏政已備好了宴席。看見蓉兒滿臉土灰,跑過去抓起她的手臂道:“蓉兒,讓魏伯伯好好瞧瞧,餓壞了吧,趕緊吃飯!”
“嗯,魏伯伯!”
四人落座,紫杉又端來一個菜,陪同坐上席桌,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