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燕拍拍葉洛後背道:“洛哥哥,蓉兒妹妹會沒事的,那個禿頭老僧絕非常人,定是個高手。”
“唉,三招之內就輸給了禿頭,真是個笑話,還日日惦記著復仇,助你重奪南詔呢!”葉洛攥緊拳頭,惡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起身跨出禪堂,出了寺門,協同李飛燕連夜騎馬趕回楚府。
第二日天方才淡了墨色,一個黒衣蛇衛躍上楚府屋簷,悄悄進入葉洛的房間,只聽得長劍哐的一聲,天明時已經尋不得人跡。
灞水堂上,趙寅罡拿匕首劃破中指,血滴滴在酒碗中,豪邁呼道:“今日兄弟們都在,誅殺白重陽小兒勢在必得。”
葉洛,葉清逸,曾祥端,吳統領並排端酒站定,一氣飲下酒水。
堂上只留了幾百人 ,小盜鼓跳騷懷有絕技,一起夥同出發。
曾祥端擦著柳葉雙刀,插了兩個白嫩饅頭餵給大黃,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大黃的眼角。
此次出行需要經過官道,趙寅罡已經命人換了裝束,分批次潛入蛇樞總壇附近,搶佔各個蛇樞的暗哨。
蛇樞總壇地處幽州西郊,靠連祁山,壇口是五十餘家商鋪,地下暗道,盤折百餘里,深入祁山內部。
葉洛,葉清逸,曾祥端和趙寅罡分四路暗行,趁著夜色,從東南西北四處商鋪壇口攻入。
葉洛和鼓跳騷一起,並行使了個眼色,點了一下頭,手指斜指了一下旁側的兩個暗門,一個滾步就捲進門口。
葉洛抽出黑鞋上的彎匕,一個跳步螺旋而起,一刃割了蛇樞的守衛,兩人對一個眼,兩個已經解決,再伸指交流,滑步進入壇口。
突然,北向傳來數聲廝殺,驚動了蛇樞的守衛,葉洛只得拔劍衝入,身後的蛇衛接踵而上,血霧飛揚,嘴角濺上一些血絲,他微微吐舌,舔了血漬啐在地上。
鼓跳騷的刀法迅捷,抽刃就放倒數個,身後突然穿出一個守衛正刺他腰身,被葉洛一劍擋住,揚劍便削了頭顱。
攻入總壇內部,鎏金飾物映得洞室發亮,九指閻羅率總壇守衛黑壓壓一片擋在前方。
趙寅罡斜劍按住,血滴滴在地板上,一滴,兩滴……
“閻羅!”
“壇……壇主?”閻羅詫異地問道。
趙寅罡凌然掃了幾眼守衛,分別百日,未有生疏,眾人面上皆是驚訝失聲,斜側著眸子細細審視著眼前的頭領。
曾祥端轉動柳葉雙刀,邁前喊道:“快拜見壇主!”
眾守衛面面相覷,沒一人膽敢屈膝拜見。
閻羅粗豪地問:“你不是死於黃陵一戰中麼,莫不是個冒牌貨?”
葉清逸上前一步怒罵道:“冒牌你娘個蛋。”湊身說道:“師父,別讓那白重陽小兒逃了,殺進去。”
閻羅斧頭扭了扭再道:“白壇主對我有恩,要想殺他,先跨過我的屍體。”
葉清逸搓扇呵斥道:“趙壇主對你無恩?”
還未等閻羅答話,一旁的另一個總壇統領持刀殺伐,一刀捲去一股刀刃罡力,守衛雙手轉刀衝開,一通亂戰開來。
戰衣分明,倒下的屍身橫叉仰斜嘴角的血泡炸開,染紅袍衣。
葉洛背身削了一個,閻羅一斧頭劈倒一個,劍斧正好相接,目色一掃,還真是有些熟悉的印象。
“葉洛!”閻羅握著垂壓著斧子詫異說道。
“九指閻羅,又見面了,琉湖一別,已經數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