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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在聞一畫面前顯得很謹慎,生怕他對自己發問,也生怕自己會引起他的額外注意。
甚至是刻意的躲著他,不躲著不行呀!萬一他問自己,那可怎麼辦?
她在心裡把夏子青罵了N遍,還有好個超級大沙雕程安琪。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她正拿著一個應該讓聞一畫簽字的檔案躊躇不前時,她看到一位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的女人進了奧科。
而且是被顏玉領進來的,顏玉的態度很恭敬,遠勝於恭敬聞一畫。
“泡杯咖啡進來,美式不加糖!”路過她的位置,顏玉快速的丟給她這句話,就帶著人進了聞一畫的辦公室。
聞一畫的思緒高度緊繃,工作上的忙碌替他衝擊了感情上的事情。
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因為王雪言與夏子青結婚了而難過,而是要斬斷沙雕程安琪的對他無止盡的幻想。
看到進來的兩個人,他站起身,張開雙手:“媽,歡迎回國。”
華初容快步走到會客沙發前,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眼神犀利的看著他:“我說過不要和宏文合作,為什麼你還在安排與他們會面?他們公司最近有很大問題,即使沒有問題,我也不希望你與他們合作。”
“媽,這次的事情會對你有影響嗎?”聞一畫問。
華初容幹練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當然會有,堪稱我職業生涯上的一個敗筆。但是誰也不這樣,先配合調查吧!”
“難道你不怪宏文嗎?”聞一畫不太理解她,她一向是很苛刻的。
“現在怪罪也沒有用。而且他們公司也要對此次合作的失誤負起責任,所以我們要商量的重點是責任問題。”不得不多,在處理公事的大是大非面前,華初容是客觀的,“我們公司提供的是拍攝技術,都完美完成了。”
言下之意,宏文要承擔的是主要責任了。
聞一畫沒有作過多的評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事重重的放下。
華初容的時間向來寶貴,所以,她總是挑重點的講:“你感情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我又接到了程小姐的電話,我已經拒絕掉了,希望以後不要再接到她的電話。”
聞一畫淡淡的說:“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我是真的低估了她。”
華初容嚴厲的看著他,心裡暗自回著:你可不要像你父親那樣,被不愛的女人賴上。
話說完了,她起身就準備走,連陳晨端上來的咖啡都沒喝上一口。
聞一畫和顏玉一起送她下樓,陳晨只看到她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正納悶著,顏玉回來了,輕聲對她說:“這是我們董事長,聞總的母親。”
陳晨心裡那莫名的崇拜感立刻就消失了,就是她害得王雪言不能和聞一畫在一起的。
她惱怒的想著,把手裡的筆扔在桌子上,極度不開心的拿起手機,給想王雪言發資訊,卻發現有一個未接:何海陽。
電話是幾分鐘前打的,她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出他又想問什麼事情。
她決定一如既往的不理他。可是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想了想,索性接通了,聲音異常低沉:“喂?”
何海陽沒想過她竟然接電話了,心裡忽閃忽閃的跳了一下,他應道:“你剛才怎麼沒接電話?”
“這還想不到嗎?不想接。”陳晨直來直去的說。
他沉默了會:“我們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陳晨沒想到他說話的畫風變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拿著手機,說不出來話來。
“喂?”他以為她是不是掛了電話,著急了。
“我在聽!你這次又想打聽什麼?”陳晨問道。
他愣了愣,是呀,自己想打聽什麼?就在前幾天,程安琪還歇斯底里的給他電話,對他又哭又鬧,讓他想辦法把王雪言的行蹤找出來。
可是,第一次他沒有因為她的失控火急火燎,而是有點煩的說:“我沒有這個能耐。”
他當時最想知道的是,陳晨在哪裡?她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