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有身孕了不是嗎?剛才會不會傷到了孩子?”
顏玉好心提醒著。
張明樂聽到聲響不對,也衝了上來,恰好聽到顏玉的話。
他就像很關心聞一畫似的,走到聞一畫身邊說:“程小姐是不是摔了一跤?你趕緊陪她到醫院看看。聽說胎兒前三個月最不穩定了。”
聞一畫說:“說得很對,安琪,我陪你到醫院去。”
程安琪立刻緊張起來,她整了整自己的衣物:“不用了不用了,我覺得現在狀況還行。沒什麼不舒服的。 我,我先到旁邊房間休息一會。觀察一下再說。”
顏玉看上去很好心,但說的話聽得她心裡陣陣發怵:“還是孩子重要,不到醫院檢查一下,我們都不放心。聞總也會不安心的。”
“是呀!”聞一畫及時的接過顏玉的話。
程安琪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逃。
她連去次臥休息的念頭都放棄了,索性急急忙忙想下樓:“我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我看,我先回去了。我回去後會好好休息的。打擾你們了。”
邊說邊走,她現在只想離開,再不離開的話,她就沒辦法交待了。
走得太急,心裡又慌張,張明樂還不識相的說:“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就像被籠罩在火爐中一樣,她的大腦裡一片熾熱,只覺得自己不知身處何處,腳下一個踩空,摔在了樓梯上。
“啊!”她嚇壞了,尖叫著連打了幾個滾,人已經摔在了樓梯的平臺上。
張明樂迫為緊張的叫起來:“安琪!”
他先所有人一步衝到她身邊:“你怎麼樣了?肚子疼不疼?孩子有沒有事?”
這時,二樓有聞一畫和顏玉,一樓有陳晨等人,都在盯著他們兩個。
程安琪一跤摔得有點蒙,覺得腳踝上傳來陣陣疼痛的同時,心裡有個聲音在哀怨:“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聞一畫沒想到她會從樓梯上摔下去,可是因了對她的厭惡,實在是提不起關心之情。
張明樂看不下去了,扶著程安琪對他說:“你快下來呀,她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她有孩子嗎?”聞一畫的聲音冷酷得像冰,讓程安琪覺得周遭冷得不行。
顏玉下樓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化驗單:“這張化驗單我已經問過了,是偽造的。程小姐如果要否認的話,不如現在去醫院,我們可以當場再做一個。”
所有人都訝異了,尤其是張明樂:“什麼?沒有孩子?安琪,這是怎麼回事?”
程安琪倔強得搖頭:“顏玉,你無恥。我早就該看出你覬覦一畫。你想汙衊我!”
顏玉笑了:“是你在汙衊聞總,你明明沒有孩子卻說有了聞總的孩子,你考慮過後果沒有?”
程安琪再也裝不下去了,她恨恨的看顏玉:“你竟然查我?”
“是我讓她查你的。要怪就怪我吧!”聞一畫說道,“明哥,送她去醫院看看腳。”
“聞一畫?”程安琪處於崩潰的邊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對我太殘忍了。”
聞一畫眼神流露出些許不忍,他不明白,曾經天真燦爛的程安琪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她的天真是裝的嗎?可是那份天真,確實陪伴了他三年。
他說道:“安琪,還記得我們在美國認識的時候嗎?你美好的沒有一點雜質。是我對你太殘忍了嗎?你在說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傷害的是誰?有沒有想過你的做法很殘忍?你親手毀掉的是我們之間最後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