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看著他,似乎要等他再說點什麼,但終究是沒有再等下去,輕聲說:“那我先回公司了。”
“雪言!”他喚道,“是不是不滿意這樣的安排?”
她沒有回頭,只給了他一聲淡淡的笑:“我滿不滿意,你都會這樣安排,又何必這樣問呢?”
同樣是一切都聽黎軒文的,但卻多了一份無法形容的難堪,或者說一道顯而易見的裂痕。
黎軒文親眼看到了這道裂痕,不是不想修復,而是他要佔主導地位。
於是他橫下一條心:“雪言,你知道被最愛的人忘了是什麼感覺嗎?”
她的心忽地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敢回答,因為她擔心他說的是。。。。
他逼著她面對自己:“你忘了這十年來我在你身邊的陪伴嗎?但儘管如此,我仍然很愛你。這輩 子只要有你就知足了。但是,有些人卻把你忘了,而且到現在都想不起來。這樣的人,你能原諒嗎?”
王雪言頓時明白了,他也知道了!是的,他不是也去查過檔案嗎?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推想不到呢?
既然是這樣,她也不想裝作不知道:“你既然知道了,就應該為他保守這個秘密。忘了過去是本來就很可憐,何必讓他再去承受壓力呢?”
“我以為你知道後,會更加奮不顧身的和他在一起。但是並沒有,所以,雪言,既然這樣我們何不為了他共同保守這個秘密呢?只有我們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我們不說,他永遠都可以做聞一畫。不會為忘了你而自責,更不會因為你保護了他而內疚。”黎軒文說著朝前邁一步,想要拉過她的手。
她轉身一側,面向他:“軒文,你讓我好失望。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藏在心裡不就好了嗎?是,我會和你結婚,心裡會一直想著他。你也願意是嗎?”
黎軒文臉色一凜:“我說了,只要是你,我怎麼樣都願意。”
。。。。
臨近月底,王雪言藉著夏子青公司的專案不停忙碌,麻痺著自己。
每當她到施工現場時,夏子青總是會出現。就好像,他壓根就不忙。
甚至有一次,上午還在深圳,下午就到了杭州,還美名其曰:“本人辦理效率高。”
他對她出現的頻率感到很意外:“你不是說狀態不好,不大會來嗎?”
她察看著材料說:“想想還是要優先一下老同學。”
他眼珠一轉,就直白的說:“你這是把這裡當避難所了吧?”
王雪言覺得當下就算是懟她,也是不錯的,起碼可以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焦慮:“對呀!是這樣!”
他從來都是懟完了看她無可奈何的,沒想到這次她還直接懟回來,笑了笑,他覺得有必要告訴她一聲:“我們公司接了奧科的新媒體宣傳業務。31號,我會參加奧科渡假山莊的釋出會。我們所有的公眾號會同步進行宣傳。”
說完,清洌的眼神中略帶不忍的看向她,等著她的回應。
她有陣陣失落,不在臉上,而是眼底,有那麼幾秒,忽然就失了神。
她迅速的低下頭:“也不怕我難過,非要告訴我。我這是都是什麼老同學呀!”
他以為她會說一些面子上的客套話,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番看似玩笑,實則掏心掏肺的話。
他剎時間神情嚴肅,擋在她面前;高高的個頭為她擋住了陽光,在他的身影下,她的臉反而顯得更加蒼白。
夏子青說:“王雪言,反正要嫁給不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嘗試著嫁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