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讓他很感動,雖然他仍然不相信自己是李明澤!但是此時,他卻願意扮作李明澤!
畢竟此情此景,真的是太溫暖了呀!
因為疑惑,他問道:“李伯,上次碰到你,你喝醉了!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李大伯露出像孩子一樣羞澀的笑:“大伯知道錯了!你阿姨走了二年了!她臨走的時候還在交待,要是有一天你回來了,一定要告訴她。有時候想想真的很苦悶,所以就灌了點馬尿! ”
這話聞一畫是真的相信的!至少他家裡整理得很乾淨,而且炒菜也是利落又好吃!人活著,有時候靠的就是一份心情!
心情失落的時候,也是可以做盡荒唐事的!
何況對於李大伯來說,李明澤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這麼些年的一個寄託。
孩子不見了,至少還有老婆可以相依相伴,可後來連老婆都走了,他就真的有點心灰意冷了。
吃完飯,他一個勁的說:“上天是公平的!長眼!明澤,你以後會常來臨安吧?”
面對這份誠摯的情感,聞一畫實在不忍叫他失望,他心情沉重的點點頭:“嗯!我,會來看你的!大伯,我想再問一下!我為什麼會來臨安找父親?”
李大伯身體明顯的一晃:“孩子,你都忘了,就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好不容易安安穩穩的過著好日子,何必再費這個周折呢?”說完,他又像自言自語般:“小華後來說,讓我們兩個在臨安養老,我們也就聽她了。但是卻沒想到,還能碰上你。這些都是緣分,你也就不要再去打聽了。這說明,你們終歸是緣分淺薄。”
聽到這話,聞一畫像聽出了希望,他追道:“李伯,你知道的是嗎?”
誰知,李明意堅決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話,我就會告訴你了。哪會讓你那麼辛苦的從杭州跑臨安來自己找?”
想想這話說得有道理。只是,這一來兩往的話,讓聞一畫開始懷疑:我真的是李明澤嗎?
事不宜遲,和李大伯告別,他立刻回到了杭州!
他不確定華初容會不會告訴自己真相,但他能確定的是,他自己能分析出部分真相。
就算華初容再有自控力,情緒再冷清,他多少能從她的習慣性動作,面部難以讓人察覺的變化中找出點真相。
這一回,他沒就這麼帶過,而是要挖根挖底!
抱著這個心態的他,臉上更為冷清了,就像一塊融化不了,他開口就說:“媽!我說過,我會把李明澤找出來的。”
華初容一看到他就知道來者不善!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和兒子如此僵。
聽到問題,她臉上一嗤:“怎麼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其實如果你為這樣的事情煩惱,就說明你接觸的人總是在給你惹麻煩。何必呢?一畫!趕緊醒醒吧!我們都是做事業的人,不要活在別人的推測中好嗎?”
聞一畫常年來都很聽教,因此,在行為處事上,多少也有點華初容的作風:幹練、果斷。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慢慢的說道:“我當然不會活在別人的推測中,但我總是知道這份推測為什麼不成立?比如說,李明澤的轉學檔案上,為什麼母親欄寫的是你的名字?這,讓外人怎麼去推測?”
華初容的手指握成拳心,不自覺的動了動。
她卻不知,她自認為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卻被早就有準備的聞一畫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出來了,她在緊張!
她的緊張,讓他的心情如沉石般落地:她緊張不就代表有事嗎?
他在等她的回答,但是她始終沒有說話。而是也坐在沙發裡,用手撐起了自己的額頭,輕聲喚道:“一畫,我有點累!改天再說吧!”
“如果我說不呢!?”聞一畫的聲音不大,卻在這房間裡非常有力量!
只見華初容起身,慢慢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流車往。她輕聲說道:“一畫!有些事我說了你可能也不懂,何必弄得那麼明白呢?”
聞一畫頓時覺得胸口一涼: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要找出背後的原因,才能爭取到王雪言。
他默不說話,就像雕塑一樣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
他聽到一聲嘆氣,華初容開始說話了:“一畫,你知道嗎?媽媽曾經愛過一個人。這個人,曾是媽媽的全部!”
聽到此,他的面上才有所動容!媽媽終於要說實話了!
華初容的聲音仍在繼續:“我愛他,我以為這輩子一定可以和他順利的結婚、生子。但是,天意弄人,我們,分開了。”
“我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這輩子也無法抹掉的傷害!我遠渡重洋,就想把他忘掉!但是這樣的感覺相信你會懂,越想忘就越不能忘!”
她心中糾結著,是不是真的要對聞一畫說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