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作看在黎軒文眼裡,卻痛在心裡,他別過頭假裝沒有看到。
三方專家的意見都很樂觀,一致認為從病人體徵指標上來看,預計不出一週,宋以珍就可以轉到病房裡。
黎軒文愁眉:“費用不是問題,不用擔心。一定要轉到特護病房。”
王雪言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問題,她知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從各個方面來體現自己對媽媽的關心。
聞一畫自然更不會與他計較這個問題!
走出醫院的當口,王雪言一直在接電話,竟然是夏子青打來的。
她有意落在聞一畫和黎軒文的身後:“我家裡出了點狀況,所以設計稿不能按時交給你了。我聽說你和許總有溝透過。”
對方在電話裡說:“就算你不是我的老同學,碰到這樣的事,我也會通融的,你不用擔心。”
王雪言眼看著前面的兩個*在停車場等著自己,幾乎是同樣的身高,一位穿著西裝,一位穿著中長的呢外套,任誰看都是俊郎有型。
她急著掛電話:“那我回杭州後再聯絡你們吧?”
夏子青卻像還有話要說:“現在你身邊有兩個男人在獻殷勤,我就不過來看伯母了。”
王雪言知道他的個性就是慫人,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吧!”
他卻在電話那頭笑了:“你自己要保重身體。”
她急急的奔向聞一畫,同時對黎軒文說:“軒文,我除了說謝謝,不知道該說什麼。”
黎軒文臉色不太好,不得不說他不僅是真心實意的想為宋以珍做點什麼,更多的是內疚。
他不顧聞一畫在場:“你說過的,我們始終是親人!親人之間不需要說謝謝!”說著向醫院走去。
王雪言心力憔悴,她無情無緒的對聞一畫說:“一畫,我們回家吧!陳晨已經做好飯了。”
聞一畫臉上盡是疼惜之色:“走,吃飯去!她做的菜還不錯!”
一路上,兩人之間總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王雪言主動調小了音樂的聲音:“你剛才和軒文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的話打斷了聞一畫的沉默,他正在回味剛才黎軒文說的話。
趁著雪言在打電話,黎軒文對他說:“伯母已經醒了,我覺得你還是避開的好!”
他冷眸望過去:“為什麼?”
黎軒文也回他一個冷眼:“你難道不知道伯母出事的原因嗎?”
他很嚴肅的說:“不就是因為伯母讓她嫁給你,而她不願意嗎?”
“你!”黎軒文冷笑:“你倒是挺會嫁接責任的。”
“難道不是嗎?”他語氣越來越冷:“如果伯母僅僅是不同意我和雪言,那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打動她。但是你卻一直想抓住雪言,或者說,依靠伯母的力量抓住她。才會讓雪言心中的牴觸加深,才會激化了她的舉動。難道不是嗎?”
黎軒文想不到他如此輕而易舉的看透了自己的心,他還擊道:“至少伯母看到我不會再受刺激,而看到你,就不一樣了。難道你想伯母再受一次傷嗎?”
他冷冷的看著黎軒文,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