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夏紫凝勃然大怒,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狠狠地砸了過去。
柯菲兒早有防備,將頭一歪,玻璃杯砰的一聲砸在了牆壁上,碎屑四濺。
夏紫凝又拿起一個盞碟,不等扔出去,就被身手敏捷的柯菲兒跳過來一把抓住了,左手在她肩頭一按,夏紫凝身不由己坐在了椅子上。
“瞧你生的千嬌百媚的樣子,這樣不好,還是乖一點吧!就像你那晚上的表現一樣。哈哈哈,有機會,把你的本事教教我,也讓我體驗一下樂趣。”
夏紫凝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是猶如小雞入鷹爪,動彈不得,方知柯菲兒有功夫在身。無奈之下,怒聲道:“無恥,放開我。”
“這就對了嘛,”柯菲兒見她不再掙扎,回身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面色一寒,“給你一週的時間考慮。”
夏紫凝怒目而視,怒斥道:“別做夢了。”然後憤然摔門而去。
柯菲兒悠悠說道:“這可是一百萬啊,夠你下半輩子生活了呢!”
見夏紫凝已經走遠,劉玉桐說道:“這個夏紫凝表面柔弱,骨子裡硬著呢。我們何不用那個隨身碟去要挾歐亦然呢?”
柯菲兒看她一眼,說道:“那不成,惹惱了歐亦然,他若是建議拍賣公司取消了我們的競價資格,就大大不划算了。更何況,一旦和他攤牌撕破了臉,誰替我們操盤賺錢呢?”
劉雨桐笑道:“柯總果然思慮周詳。”
“這個夏紫凝風韻無限,尋常男人只怕抵擋不住她的狐媚。”柯菲兒自言自語道,“只要她願意,這事一定能成。”
劉雨桐不止一次欣賞過那段旖旎風光。對於柯菲兒的點評,她頗有同感。
儘管夏紫凝氣惱萬分摔門而去,可例假之事卻是忽視不得。翌晨,她吃過早點,便匆匆趕往婦產醫院,排隊、掛號,一系列流程走下來,已是十點鐘了。
當看到化驗結果時,她鬆了一口氣。
週末,一大早還是朗朗乾坤,午後忽然陰雲密佈。
歐亦然昨晚上約了一個朋友今天一起吃午飯,雲蕾不知搭錯了哪根筋,卻有點不情不願。
出門的時候,還沒有一點雨絲,等到了小區外面時,雨水開閘似的潑了下來,歐亦然只得折回去拿雨傘。
雲蕾見歐亦然回來,說道:“這麼大的雨,不去也罷。”
歐亦然道:“都約好了,怎麼能因為下雨就不去了呢!”
“這麼大的雨,說不定人家也不想去了?”
“若是不想去,就會來電話的。”
“說不定人家等你的電話呢!”
“你什麼意思,難道非讓我失言不成?”歐亦然道。
“實話說吧,過節時你買了他五箱酒,他全按零售價算了,我心裡不痛快。”
歐亦然道:“一碼歸一碼,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明則無友。其他方面人家做的還是不錯的。”
“可是有些人,一件事就能惹人煩。”雲蕾道。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你這般心思,無疑是自尋煩惱罷了。”
歐亦然說罷,便出了門。
暴雨如注,他舉著傘,融入到了天河倒洩般的雨幕中,在四處亂淌的激流中穿行。
暴雨中打車是打不著的,只得走過去,幸虧不甚遠。
……
與朋友一瓶白酒一頓飯下來,差不多就是兩個小時,這時候雨也停了。
大街上雨水橫流,行人匆匆。積水深的路面上,機動車捲起的水幕,能射出三四米遠。
鉛色的雲層漸漸褪去,瓦藍的碧空在撕裂的雲端連線成片,直至擠走最後一朵白雲。
無邪的太陽俯瞰著暴雨洗禮過的鳳城,空氣中再次燃起了熱浪,消停了不久的車流,再次湧上了路面。
而這一刻,遠在燕京大學的歐舟和江陽,也迎來了他們的美好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