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正邪不兩立,大戰結束後,以失敗告終的瘦削青年和他的同伴連夜乘機返回,將交手失敗的情況向冥王星做了彙報。
按照規矩,他倆得自殘一指,以示懲戒。
二人深知不可違逆,於是各行其是,然後拿了補助,回去療傷不提。
尚軍和齊魯追上張辰戌一起回到城裡後,在一家酒館裡找了個僻靜包間坐了下來,點了酒菜,吃喝的時間,尚軍看著垂頭喪氣的張辰戌說道:“二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張辰戌不言語,只是悶聲吃菜喝酒。
尚軍知他不肯輕言放棄,於是給齊魯遞了個眼色。齊魯會意,舉起一杯酒,對張辰戌說道:”二哥,碰一個。”
張辰戌端起酒杯一碰,仰頭喝了,卻還是不言語。
齊魯就說:“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何況我們有言在先,就這樣算了吧!”
張辰戌如同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只管陰沉著臉吃喝,並不理會。
尚軍見他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怒了,猛地一拍桌子:“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倒是說句痛快話呀!”
張辰戌一震,這才放下筷子,怏怏不樂地咕噥道:“我又沒說不行。”
“那好,二弟,喝了這杯酒後,今天的事就當是沒有發生過,以後誰若是提起,休怪我翻臉。”他把三個杯子依次斟滿了,舉起一杯看著張辰戌。
齊魯取了一杯也舉在空中。張辰戌這才不情不願的端起自己的杯子,咣的一聲碰了。
這頓沒滋沒味的飯不久就結束了。買過單出了門,互道了再見,然後分道揚鑣。
張辰戌罔顧道義,回到家裡第一個動作,就是上網聯絡到了冥王星組織,責問他們為何不派高手過來?
對方倒也並不推諉賴賬,而是一口承認責任在他們,並說擇日另派高手過來。讓他放心。
張辰戌說這就難辦了,當日我們找上跆炫道館去約戰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口頭協定,此戰過後互相之間不可再找麻煩。
這事我們哥仨都在場,如今被你們搞成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然而冥王星說此事攸關他們組織的聲譽,即使你想罷手,也已是不可能的事了。我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此刻的張辰戌心裡七上八下,冥王星的答覆讓他顧忌頗多,一是怕兄弟間翻臉,二是幾次三番公然違反約定有失道義,三是忌憚跆炫道館的影響力。
萬一陸一鳴把這事交給警方處理,那就划不來了。
不過聽冥王星那樣說,他心裡就盤算:如今不是我請他們出面,而是他們為了捍衛聲譽,要自行約戰。
不如順其自然吧,反正又不是我不肯罷休。是冥王星不依不饒,嘿嘿,這次,有好戲看了。
盤算一番之後,他說想咋樣我管不著,此次只能有你們出面約他們決鬥,而不是有我。
對方說那是自然,你只需提供跆炫道館的詳細地址即可。
張辰戌於是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對方。那邊聽完後說足夠了。
不到一週的時間,跆炫道館就收到了一份快遞。金正浩拆開一看,面色立刻變了。
他把那份快遞遞給陸一鳴,後者看完後也是臉色鐵青。
二人交換了一下意見,於是立刻聯絡了尚軍。
尚軍趕過來看了那份挑戰書後,牙齒咬得嘎嘣嘎嘣直響,心裡話:好你個張辰戌,揹著我來這一手,感情你是不想做兄弟了?
他打電話毫不客氣讓張辰戌快點滾過來,同時通知了齊魯。
齊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張辰戌卻是一清二楚。
二人先後趕了過來,就見尚軍面沉似水坐在那裡,把那份通知書扔給了齊魯,齊魯看完後暗道這下麻煩了,就把通知書給了張辰戌。
眾人按捺著怒火看著他。
張辰戌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應對的策略,接過那份挑戰書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事跟我已經沒關係了。”
“你說清楚,怎麼能跟你沒幹系呢?”尚軍疾言厲色的問道。
張辰戌掃了眾人一眼,手在衣袋裡摸出一盒煙來,掏出一隻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緩緩說道:“冥王星組織有個規矩,收了錢卻又鎩羽而歸對他們來說是聲譽掃地,他們只是想挽回名譽而已。此番的確跟我沒半點關係。”
“你惹上了冥王星,只怕無法自省其身。”金正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