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是不交呢?”尚軍還想負隅頑抗。
“兩個方式,第一,我動手取,第二,報警。”江陽道。
齊魯很識相,自懷中掏出利刃,扔在地上。
尚軍和張辰戌雖然不情願,但怯於對方不容置疑的口氣,只得俯首就範。
“還有,若是讓我再看見你們橫行不法,我會直接將你們扭送派出所。”
三個混混面目沮喪,聞言無語應對。
薄暮籠罩,曠野靜謐。兩夥人馬各自叫了計程車返回城中。
畢竟是流氓行徑,這三個混混遭受了慘敗後,回城找了個酒館坐下,點了幾樣菜要了瓶白酒,吃喝之間,悍然罔顧大戰前的約定,商量著找人替他們挽回面子。
尚軍的表弟在巔峰道館裡學徒,如今腰間也繫上了綠帶。
於是拿出手機開了擴音,就打電話過去,問能不能幫他找個高手?
表弟在電話裡問了情況後,突地笑了,說道:“你們招惹誰不好,偏偏的去惹兩個省級冠軍,活該你們倒黴。”
這邊三個人聽說後,端起的酒也忘了喝,舉起的筷子停在了空中,嘴裡的菜更是忘記了下嚥,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頓時傻了眼。
表弟似乎頗覺有趣,電話裡還在逗尚軍:“怎麼樣,表哥,還想找人嗎,告訴你吧,這個城市、甚至這個省,你也別指望找到能打敗他們的人。”
愣了半天的尚軍此刻回過了神:”難道說我們這頓揍白捱了?”
“那你想怎麼樣,江陽是上兩屆的省級跆拳道少年組冠軍;而歐舟呢,更是一個璀璨的後起之秀,剛剛獲得本屆邀請賽的冠軍。別看他年齡小,這一次就連江陽都敗在了他的手裡呢。”
張辰戌忽地湊到手機前接茬說道:“可以找個成人組的冠軍啊,只要能夠幫我們報了仇,怎麼著都行。”
“你誰啊,這麼下作,打不過人家,只能怪你們學藝不精,怎麼能假成人之手、以大欺小去報仇呢,虧你想得出?”表弟到底是個學道之人,不屑的教訓他們。
張辰戌面色一紅,羞慚地低下了頭。尚軍面色陰沉,猛地端起一杯酒倒進口裡。
齊魯畢竟是個練家子,還有著幾分武道義氣:“這事吧,的確不該那麼做。你想嘛,即使你找了那樣一個人報了仇又如何,日後傳出去、我們還怎麼混?”
尚軍點點頭:“不能不考慮這一層。”擔心表弟也聽見了這話,於是關了手機。
“哪就這樣算了不成?”張辰戌不甘心的問,伸手摸摸腫起的嘴唇。
齊魯看尚軍一眼,見他亦是彷徨無計,不由得嘆息一聲:“以我們現在的功夫,就是再練三年,也未必打得贏江陽和歐舟。更何況,人家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建樹,可見皆屬練武奇才。遇上這種對手,可謂是我們的劫數啊。”
聽著此話,尚軍和張辰戌不由得面面相覷,有種報仇無望的感覺。
試想,他們三個中,以齊魯最肯下苦功,功夫最好。既然他說如此,那定是如此了。
張辰戌還在摸著已然止血但卻紅腫的嘴唇,咬牙切齒的說:“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就不信了,這個世間找不到能夠打敗他們的少年?”
“除非你去外省找,並且也是冠軍之才,不過那樣花費可就大了去了。”
張辰戌邪性的眼睛一亮,陰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別看咱練武不行,但若下點功夫多割幾個包包,自然啥都有了。老大,你得支援我。”
尚軍說道:“我自然要支援你,不過咱可得說好了,不能太過分。”
“那是自然。只需打斷他一條胳膊或腿,此仇就算是報了。”張辰戌咬牙切齒的說。
“好吧,既然如此,咱哥仨同仇敵愾,同富貴,勿相忘。”尚軍率先伸出手。
真夠難為情的,混混居然能說出這麼一句。
“同富貴,勿相忘。”張辰戌和齊魯的右手先後疊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