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夜梟,一個富有經驗的情報員。
我出生於馬來半島的莒城,一個商人家庭。
在從莒城第四中學畢業後,我志願報考了位於海峽殖民地首府新加坡的龍潭軍事學院。
一開始我是想成為一名海軍指揮官的,結果非常尷尬的是,我的分數稍微缺了一點,沒有達到海軍系的准入標準。
就在我覺得自己沒機會參加軍隊,準備聽從家裡的安排進入某個商業學校的時候,我在街上看到了國家安全域性的相關廣告,上面說國安局正在招收委培生。
我的分數剛好達到了國安局的要求,便乾脆報名參加了這個專案。於是,我以一名國安局的委培生的身份進入龍潭軍校,成為一名預備役情報特工。
19年的時候,我畢業了。
按照入學時簽訂的相關合同,我自動加入國安局,並將至少為之工作十五年。
27年的時候,一位從長安來的師弟當上了我的長官,並帶著我去了北方省的厲門市。
老實說,這個年輕的師弟其實並沒有在學校裡取得很好的成績。我原本以為他之所以能得到火箭般的提升,估計多多少少都和【資料刪除】的身份有關。
“你們可以叫我梧華,先生們。”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很客氣地對我們說。
這個對我們講話時永遠會使用敬語和微微鞠躬的年輕人很快憑藉出色的專業技能和無可挑剔的貴族禮儀得到了我們的承認。跟著他工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總能以極快的速度把需要做的一切事情理清,並根據我們的各自水平釋出任務。
在他手下工作,我們從來不用擔心自己的上司腦子一熱做出什麼傻事,也不用害怕自己被分到根本無法完成的荒謬任務。嗯...怎麼說呢,我們就像一臺機器裡的齒輪一樣規律而高效地工作,幾乎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上個月的時候,我有些心情複雜地得到了一份升職的通知。
“路望先生,你在厲門市工作時期內的優良表現,令北方省安全分局非常滿意。為了表彰你的出色貢獻,局裡將推薦你前往中國總督區擔任第二任分局局長。”
我點點頭,順從地在通知上簽字,然後按上手印。
於是梧華和其他同僚們為我舉行了歡送酒會。
“中國總督區是個好地方。”在酒會上,梧華微笑著對我說。
我總覺得他的笑容中蘊含著一些其他意味,就試探性地向他舉杯:“比如呢?”
“比如一位故人。”他和我輕輕碰杯,隨後並沒有飲下,而是握著酒杯舉高,透過頭頂的水晶燈來觀賞者杯子裡搖晃的葡萄酒。
溫柔的燈光灑下來,穿過葡萄酒後對映出波瀾的華光,為梧華的臉上覆蓋了一層流動的神采。
“還有充足的機會。”
他最後朝我笑了一下,若有若無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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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同志,少校同志希望見你。”
秘書的話語打斷了我的回憶。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秘書正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估計是對自己在辦公室睡著了感到驚奇。
我皺著眉頭抬起身子,抓起桌面上的咖啡一口喝下。
嗯,咖啡冰涼得像五年前我發現自己錯過了和女生第一次約會的心境——果然熱咖啡好喝,冰咖啡好喝,就他媽的冰涼的咖啡是世間最噁心的飲料。
不過這樣可怕的味道還是完全喚醒了我略有些迷糊的精神。
“把這張椅子拿掉。”我指著身後的皮椅,對秘書說,“換一張沒有靠背的板凳,這玩意兒太容易睡覺了。”
秘書點點頭,快速幫我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後推著皮椅離開,我則拿著秘書遞過來的資料夾離開,朝日本派遣軍司令部走去。
派遣軍的副司令閣下是在一棟由我國工程師設計的、水泥混凝土結構的二層小樓中辦公。這倒是一幢很好看的小樓,外層是改良後的歐洲式裝修,在附近清一色的水泥外表建築物中屬於鶴立雞群。
樓前的衛兵檢查了我的證件,敬禮後拉起路障,讓我進去。
在派遣軍還在濟州島整合的時候,我就得到了軍隊的所有軍官的名單。
那時我就知道了梧華說的“故人”指的是誰。
不過,我還是非常有興趣看到副司令先生得知,負責整個日本情報事務的“夜梟”到底是何許人也時,露出的古怪表情。
嗯,那一定很有趣。
走到副司令閣下的辦公室前,我輕輕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