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1629年2月27日,澳洲大陸北部半島,北海灣市。
陽光燦爛,萬里無雲,即使在上午10時,尚未升到天空中央的太陽也渲染出灼目的光環。
換句話說,就是很熱,非常熱,特別熱。
軍官宿舍內,李如初伸手撫正頭頂的軍帽,又細心地看著鏡子中的形象,撫平軍裝上微小的褶皺。
在仔細地佩戴好軍銜標識後,他低頭看著腿上的長褲,臉上浮現出一些掙扎。
他皺緊眉頭,伸手摸了一下褲子,又抬起腿走了幾步,面上的痛苦愈加明顯。
&nmp。”我低聲罵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床上,快速脫下了西裝長褲丟在椅子上。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溫暖若烤箱的宿舍便讓我冒出一身的汗。
飛快穿好短褲,我套上夏季軍靴就往外跑。
至於我現在什麼模樣呢,(我建議讀者朋友們參考一下英國佬在1940s在新加坡那些殖民軍的樣式,我嚴重懷疑元老院裡面混入了英奸,設計出這麼古怪的軍裝。)
王志敬正在大廳裡等我,見我來了便笑道:“少校,您來得稍微早了一些,那幾位還沒來。”
我從宿舍小跑過來,一路頂著烈日的炙烤,一邊擦汗一邊回應:“沒事兒,待在宿舍裡也沒事,我等一會也可以。”
他點點頭:“那您跟我來吧,我帶您去會客室,再等幾分鐘他們也該來了。”
將我帶到一處比較小的會議室後,王志敬便離開了。
會議室在三樓,我走到窗前,窗外正對著軍營裡的大操場,昨日抵達的新兵們正在接受適應性訓練。
我待在室內還好一些,但也被從外吹入的熱風烤得臉上冒油,下意識地解開上衣的一顆紐扣,可想而知在烈日直射下計程車兵們處在多麼嚴酷的環境中。
“一連看旗幟!勻速接敵!”
操場上的軍官聲嘶力竭地大喊,揮動訊號旗指揮站成方陣計程車兵行動。
站在隊伍最左側的連長高舉自己擎著的大旗,隨後“呼”地向前傾45°,急促地吹動口中的哨子,站成兩排的100名士兵便同時跟著連長向前走動。
黃秋山滿臉汗水,紅著臉大步向前。他雙手握著步槍,眼睛往左瞄著左側的戰友,保持著肩膀與之平齊,不能快也不能慢。
他還能回憶起這個簡單的動作自己到底訓練了多久。剛入伍的那三個月,每日的操練都是枯燥單調的重複,無外乎站軍姿,佇列靜止和動作時的保持,橫隊變縱隊,縱隊變橫隊,三排齊射和輪射,以及各項繁瑣的戰術技能。
在最開始訓練佇列行走的時候,自己的連隊每二十步就要停下來整隊,不是一側走太快拉成一條斜線,就是中間走太快或太慢變成一個弧形。
那個兇得不行的新兵連長不知吼了多少次,把全連每個人都拖出去一陣怒罵,早晚加練半個月,才練到可以快步走一百步一整隊。
黃秋山擠了擠左眼,試圖讓汗水順著眼角流下。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穿著軍官服的男子站在辦公樓三樓的一個窗子旁,看樣子好像是校官。但黃秋山沒有心思繼續觀察,移動的佇列快速將那個身影從他的視界裡擋住。
左眼有些疼痛,他想。自己的汗水好像進了眼眶,陽光又刺激,現在左眼有些睜不開。
“幸好打槍是用右眼瞄準。”他想,“今天中午要用藥水洗洗眼睛了,可別搞得眼睛紅腫。”
我看著一連佇列快步走了接近一百步,隨後執旗的連長一聲急促的口哨,雙手握著旗杆快速晃動幾下,士兵們即抓緊槍桿,由快走轉入慢跑起來。
指揮訓練的軍官在隊伍右側跑步跟進,大喊著讓士兵注意隊形,保持緊張,聽清楚連長的指令。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