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重要建築的門口,也全部貼上了紅底黑字的對聯。
“出入平安、人丁興旺”等字眼隨處可見。
喜慶的感覺,竟然還營造出來了。
王徒一路走去,內心百感交集。
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
正好有幾個小小的孩子從旁邊嬉鬧著跑過,是不認識王徒的。
放慢腳,有些許遲疑,小心翼翼地說,“哥哥好。”
王徒和他們對視,溫和地笑了。
“你們也好。”
宿舍區那邊,笑聲不斷響起。
不再出門幹活,人氣聚集在一起,十分旺盛。
每個房間發放了一些珍貴的瓜子、糖塊,以及其他小零食。
男人就在這雪初落的光景裡,四散坐下,閒聊著瑣碎的許多事。
也有牌,不讓賭,但依然三三兩兩圍了好多個圈子。
吆喝聲、笑罵聲,激烈的很。
管理層融入其中,不再繃著臉,笑嘻嘻地推動節奏。
女人們待著的樓層,喧囂程度不見得差多少。
長髮短髮的一張張臉,在張著嘴喊,在叫,也在笑。
有的喝了酒,倒在女伴的懷裡,嗷嗷大哭,罵著哪個隊的哪個男人。
“大豬蹄子,臭男人,渣男,呸……”
這大概是她們的一種宣洩方式。
在她們眼裡,女人就是女人。
而男人,便多為以上三種。
張強把關於過節的各項工作理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爬到樓頂。
抽菸,嘆息,感慨地笑。
齊定山縮在自己房間,拿一塊布擦劍,目光遊離向遠方,抿住了嘴唇。
許文亮泡了一壺茶,和羅劍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下五子棋。
書琴在偷偷的寫記。
聶遠帆在物資庫二樓,靠窗的位置,抱著吉他獨自彈唱。
彭博在軍工廠那邊,守著機械裝置喝酒。
襲定國和徐州,叫上以前幾個關係較好的人,圍在一起侃大山。
顧江被他的兩個女朋友推倒在上。
趙碳在被秦雨墨追著打。
羅劍鋒、餘舜、貢建星、羅鑫……那清晰的一幅幅面孔,各有各的樣子。
除卻天真無邪的孩童,即便是大人們也驅散了心中霾,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畢竟,是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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