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風玻璃前也趴了一個,它身形矮小,之前矯健的它是從樓上躍過來的。
抓住天線,它搖搖晃晃,險而險之地穩住身體。
這是最沒眼力勁的一個,因為……它擋住了駕駛員的視線。
王徒橫衝直撞,憑藉過硬的駕駛技術橫穿十餘條街,矮山終於遙遙在望。
這邊樓房普遍不高,恰處風口,刀子一般的北風呼呼地刮過來。
擋風玻璃前的黑皮喪屍體會深秋的氣息最為深刻,落葉打在它身上,孤獨也陪伴著它。
眼眸中的兇光褪去,它梗起頭,似乎萌生了退縮之意。
但由於車速過快,它還不敢輕易鬆手。
王徒有心幫它。
找到雨刮器開關,輕輕一抬,打到最高檔。
兩根細長的連桿在馬達的作用下,快速劃過半圓弧。
有黑皮喪屍擋著,連桿就抽在它身上。
一下,一下……數不清多少下。
不怕疼,但這股外力卻會影響它保持平衡。
半分鐘後,更猛烈的一股風帶走了它。
破布一般的黑色身影掠過天空,飛得比樹還高,最後斜斜墜落在馬路上。
也不知摔死沒有。
武裝採礦車減下速度,沿大路上山。
透過後視鏡看,最先追趕的喪屍大軍早已被甩掉。
現在跟在後面的,是稀稀拉拉的小群喪屍,它們一直在這附近。
搭順風車來的黑皮喪屍所剩不多,僅有兩個了。
它倆木木地趴在武裝採礦車上。
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趁初冬降溫的時候,穿夏裝騎騎摩托車就知道了。
在這個季節,滿身披貂都不一定抗凍,倆衣衫破爛的黑鬼,差不多都給凍僵了。
走到半山腰,在寬敞的土坡處踩住剎車。
開啟門,王徒跳下去,順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滿臉血跡和汙垢糊成一團,就更花了。
動員兵1號端槍在旁邊警戒,王徒敲了敲後倉門,喊倖存者們都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