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聽到男子說出如此囂張的話語,竟無一人敢出聲,因為天樞宗縱然在十大宗門,也都是排行前列的存在,門內的九位真傳也個個都是天縱之才,所以天樞宗的弟子放出如此狂言,就很合理,但如果是從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鄉巴佬,說這樣的話,估計就會被所有人當面嗤笑了。
這時。
有不太懂規則的人,在人群中悄然問道:
“他們要搶令牌,難道不會觸怒域主嗎?”
邊上有通曉規則的人,小聲告知道:
“強者為尊,若真實力不如人,即便是令牌被搶了,那也是活該,域主不但不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樂見其成,畢竟沒有競爭,怎麼能決出最強者,代表我們第三天域,去參加仙驕盛會,與那些道統神子,貴人子嗣爭鋒!”
“原來這是約定俗成的啊,那豈不是說,我也能去搶一搶令牌!”詢問之人眼睛陡然放光道。
“大白天別做夢了,你看看天樞宗的那批人是什麼修為,最低都是地仙境,即便你也是地仙境,但所修行的功法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所以你估計連天樞宗那些真傳一根手指都接不下。”有人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想讓他清醒清醒。
詢問之人原本還想反駁,可當天樞宗有人看過來時,他頓時低下頭,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牛魔王也聽到了這段對話,當即向許陽傳音道:
“許老弟,沒想到這令牌竟是塊燙手山芋!”
許陽笑了笑,道:“沒事。”
對他而言,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燙手山芋,他也不會將這些天樞宗的真傳放在眼裡,可能真正值得他重視的,唯有天樞宗的那個半步大羅……
牛魔王見許陽表現的這麼無所謂,他心裡也增添了許多勇氣來。
林寒韻抓了抓許陽的手臂,輕聲道:“不日,要不我們先等等吧,別上去了。”
她不想讓許陽與天樞宗的人發生衝突,畢竟天樞宗背靠大樹,而許陽背後空無一人,兩邊爭鬥起來,即便許陽這裡勝了,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不用,他們不是我對手。”
許陽態度十分隨意,並且說話聲都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便說了出來。
在場眾人聽到這句話,臉上皆是浮現震驚之色,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說話之人,俊朗歸俊朗,卻不是熟面孔,而且身上的穿著,一看就不是出身大勢力,這樣的人,竟然敢說天樞宗的真傳不是他的對手,真不是是狂妄,還是確有這麼說話的資本。
他們估計啊,此人十有八九是個狂妄之徒!
而堵住入口的那個天樞宗的男子,自然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這句話,他輕蔑的看了許陽一眼,心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
這鄉巴佬未免長得也太俊朗了吧,光是這副皮囊,就給他平添了不少特別的氣質,真是讓人羨慕……
第二個念頭便是:
俊朗歸俊朗,可俊朗又不能當飯吃,今日我非得教訓教訓此人,讓他知曉什麼是天高地厚!
“你剛才說的話,可敢再說一遍嗎?”
來自天樞宗的男子,看向許陽,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譏諷。
他以為許陽剛才所說的話,是吹牛,無非是想以此在身邊女伴面前樹立一下形象。
“我說你不是我對手。”許陽聳了聳肩,態度恣意道。
“好狂妄的鄉巴佬,你竟然敢這麼跟我師兄說話!”
在男子身後,一個天樞宗弟子看不下去了,指著許陽罵道。
“別生氣別生氣,一個鄉巴佬罷了,只能在女伴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實則連踏足第八層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師兄,千萬別跟他較勁,像這種下等人,跟他較勁,等同於自降身份!”
又有一個天樞宗弟子開口,語氣夾槍帶棒,有些陰陽怪氣。
牛魔王聽不下去了,二話不說,直接用鼻子看人,回懟道:
“呵呵,下等人,我老弟如果是下等人,那你們天樞宗這些人,連下等人都不如!”
天樞宗的弟子們,本來就因為這一屆沒有得到域主賜予的令牌,心裡皆窩著火呢,如今被這牛魔王一激,心中火焰直接被點燃了,紛紛出聲,怒懟道: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區區人仙境,也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蠢貨,真沒眼力見,難道不知道我們來自天樞宗,天樞宗什麼概念,十大宗門之一,你這是在為你的宗門惹禍,你懂嗎?”
“你才人仙境,估計你老弟實力也不咋行,還敢挑釁我師兄,現在,給你一條生路,跪在我等面前磕十個響頭,才有可能放你們離開!”
就連路人也不看好許陽等人,因為在他們眼裡,天樞宗是龐然大物,能招惹得起天樞宗的,除了同屬於十大的勢力,其他連碰瓷資格都沒有,更別提許陽這幾人一看就出身至犄角旮旯的小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