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就是安排了包括幫主在內的十一位核心人員帶隊前往山神廟,我算是修為最弱的一組人,不過幫手多,算是彌補了我本人的修為不足,喏,這就是賈仁那傢伙給我們的路線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周全一口氣說完,然後取出一張老舊的地圖遞給步臻,步臻接過,只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道。
“這路線圖倒是真的,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不過這古廟我倒是沒聽說過,至少幾年前是沒有的,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一些村民們祭天臨時搭建的。”
“師兄為何如此篤信?不是我不相信步臻師兄,而是我心中確實沒有底氣了,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你們或許心頭還正疑惑,為什麼你們一問我我就將這些秘密全部講出來是吧?說了你們或許不敢相信,我們是兩天以前出發的,一直到目前為止,我至少已經看到了三起求救訊號,不出意外的話,那也意味著我們龍幫損失了三位武宗的核心戰力了,還有追隨的幾十名學員師兄弟,怕是也凶多吉少了。”周全道。
“既然你這般說,實不相瞞,我步臻便是附近村落土生土長的人,這線路圖,幾乎就是方圓數十里山路的一個縮版地圖,我自然能分辨出他的真假。至於你們為何兩天下來也沒趕到山神廟,極有可能是著了靈陣師的門道,不過既然你們每隊都有武宗強者帶隊,不至於這麼容易隕落吧,學院的弟子再不濟,也能勉強保命吧?”步臻道。
“師兄,你是不是見我們這般模樣就覺得這些山神廟的人好對付了?哎,實不相瞞,我們這支隊伍原本是一百多人,如今也就四五十人,原因就是剛不久遇上了七個人,我們就撐了一炷香不到,要不是他們有什麼急事,怕是都見不到師兄你了。”周全苦笑。
“這……”步臻皺眉,周全便向寧風一行人仔細講了講先前遇到的鬼面,鎖月還有那個怪人,聽得胖子居然笑出了聲道。
“我說哥們,你們這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你說的那個鬼面,是山神廟五大強者之一,那個鎖月,就是困住你們的靈陣師,至於他為何一直在療傷沒出手,那是因為他之前和一個武王動過手,沒想到呀,這傢伙命還真硬,武王都還殺不了他,至於你描述的那個怪人,好像不是這山神廟的人呀,難道是之前冷老大他們抓住的那小子交代的時候不老實,故意說漏了幾個?”
寧風心中一震,老鬼之前就告訴過他這種**的人很可怕,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遇到了,而且絕對是敵人無疑了,那豈不是說,山神居然還請了外援,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這個怪人只怕是身份不簡單呀,你們注意到周全師兄的話沒有,那怪人一開口,鬼面就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可見他實力身份都要遠遠高於鬼面,偏偏這傢伙也不把山神放在眼中,那就是說他起碼都是山神那個級別的人物了,這麼說,便是武王強者無疑了!這算什麼事兒呀,咱們不就出來做做任務混點功勞點嗎,怎麼一下子就蹦出來兩個武王了,學院的情報坑死人呀。”孫意道。
“行了,說什麼都只是咱們的猜測,周師弟,你們是與我們一同前往,還是自行前去?”步臻看向周全詢問道,周全一咬牙,搖頭拒絕了步臻的邀請,雖然目前看來和步臻一道才是上上之策,可他們必須留在這裡收攏龍幫的其他人,特別是之前發出過求救訊號的三支隊伍,機會雖然渺茫,但他們總得要嘗試著尋找一下。
步臻點了點頭,突然環顧四周,不由臉色大變,跑到寧風身邊急聲道。
“寧風師弟,我弟弟呢?還有你的那兩個寵物和那個小胖墩呢,怎麼都沒了人影?”
寧風這下才回過神來,先前只顧著聽周全和步臻的對話,都沒注意到四個小傢伙的動靜,眾人不由得焦急的四處尋找起來。
“堂主大人,這是您叫我抓的活口,您看還滿意嗎?”
距離寧風一行人數里之遙的一塊大石頭下,四道人影正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其中一人縮在大石底下渾身顫抖,雙目血紅,兩人正在望風注意周圍的風吹草動,一紫衣道人半跪在地一手一個小孩,低著頭眼神小心翼翼的偷偷觀察著面前的人的神情,生怕他一個不滿意就將自己像之前那幾個同伴一樣活活吃掉。
要是寧風和冷染在這裡,絕對能一眼就認出這兩個傢伙,跪在地上的正是紫袍道人,他面前顫抖不已的傢伙倒是有些變樣,雖然依舊是白蛇的模樣,不過頭髮卻是花白,雙目血紅,一隻手蒼老一隻手雄健肌肉紮實,看上去倒是有些怪異,這卻是白蛇合併了血魔之後的後遺症,並且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必須補充新鮮的血液來塑造肉身,這讓控制著身體和意識的白蛇惱怒不已,血魔這個**蛋,非要揹著自己修煉這麼邪門的**,而且還沒修煉成功,早知道當初就不讓自己的第二人格**血魔的身體寄身了,到頭來**沒有大成,反而讓自己身體千瘡百孔。
一想到這,他就對毒師咬牙切齒,順帶連寧風冷染這兩隻螻蟻也給恨上了,要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不過這件事也怪自己考慮不周全,居然妄想騙過毒師這隻老狐狸,從他手上騙丹藥助自己突破,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大成還給毒師順藤摸瓜找到了蛛絲馬跡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可真是倒黴起來再怎麼躲也躲不過去。
紫袍道人左手提著小屁孩,右手拽著小胖墩,見老大半天不說話,臉色越來越黑,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不由得小聲顫抖開口道。
“堂主大人,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看在老道多年鞍前馬後的份上留小的一條賤命,以後小人定當結草銜環、做牛做馬、感恩戴德,恩將仇報……呸呸,老大,你就饒了小的吧。”
一旁望風的兩人見他磕頭如搗蒜,心中都是暗笑,你小子也有今天,以前不是囂張的不要不要的嗎,仗著老大倚重你,就處處給兄弟們使絆子,對大家呼來喚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都是你的下屬呢,現在清楚了自己的地位了吧,大家都是老大養的狗,你小子只不過平日叫得兇些罷了,真到了看家護院的時候,還得靠咱們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
“行了……我他媽又不是血魔,你給我抓兩個小孩子回來幹嘛?叫我喝人血吃人肉?你當我是血魔那個**嗎!”
白蛇毫不留情的一腳將紫袍道人踹飛,心中怒火騰騰的就竄了起來,好歹自己曾經也是南川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壞事幹了不少,尤其是搶小朋友糖吃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可你小子抓兩個小鬼過來算什麼事?和我玩童真?
紫袍道人砰的一聲落地,然後艱難的爬起來,至於他抓住的兩個小鬼,白蛇下手,不對,應該是下腳前他就鬆開了。紫袍道人覺得很委屈,我這不是前幾天親眼看到老大你吃了咱兩個兄弟嗎,難道是我看花了眼?可您那滿口血難道是假的?可那兩具被您踢下河裡的屍體難道也是假的,我信了才是白痴!下一秒,紫袍道人就整個人凌亂了,因為他一直以為是屍體的兩個人居然灰頭土臉的出現了。
“老大,我…我們……回…回……來了,這…這……是您要吃的魚……魚……”
紫袍道人一個趔趄,兄弟,你們這也太拼了吧 ,大冬天的一絲不掛,咦,左邊那兄弟,夾著你下面那個不會是螃蟹吧……
紫袍道人突然就覺得,大哥剛才那一腳原來那麼溫柔,比起要這兩個傢伙乾的事兒,他寧願再捱上個幾十腳。
見兩人一人抱著一條半人高的大魚,在那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盯著白蛇,紫袍道人走過去小聲問道。
“兩位大哥,你們這也太拼了吧,抓魚能整整抓上三天三夜,堂主大人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
其中一人慚愧道:“大哥是個好人,當初血毒犯了便咬了自己左手一口,吸了自己的血,我倆看不下去就商量下河抓魚,大哥攔下我們的時候不小心把我倆褲頭扯掉了……我們沒用,三天才抓回來兩隻魚,大哥受苦了……”
紫袍道人便如同捱了一道晴天霹靂,整個人剎那石化狀,原來是這樣,那滿口血居然是咬的自己的左手,怪不得堂主左手乾癟癟的沒有血氣,居然是這麼回事。這麼說,老大不是踹他倆下河,而是拉住兩人的時候腳下打滑,從自己的角度看去就是毀屍滅跡了……難道老大真是個好人?
紫袍道人回頭看向白蛇,險些沒被眼前的一幕嚇暈過去,這尼瑪也太不符合老大的氣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