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軍宛如一尊魔神,手執長槍,隻身匹馬殺退槍狂親衛騎兵。
他並沒有離去,而是閉目在原地等候,百十個呼吸之後,刀屠出現,身下是那威猛的猛虎,身後是千餘步兵並騎兵。
看見槍狂屍首慘不忍睹,刀屠睚眥欲裂,大喝一聲殺,就駕馭著大虎衝殺而上,身後士兵一擁而上,頓時就將風行軍圍在正中心。
風行軍何懼之有,提槍便戰,刀屠能明顯感到,風行軍比起前番對決之時,強悍了不少,他卻並不知道當時是風行軍有意為之。
鏗……
風行軍長槍與刀屠大刀一下碰撞,風行軍前衝的身形頓了頓,馬上又一道靈力氣浪湧出,二人迅速分開,風行軍殺退餘眾,然後轉身揮槍再往大軍中衝了進去。
一輪衝殺,前後往復而動,風行軍一連斬殺百來人,殺的一眾追兵聞風喪膽,刀屠大怒,武技盡出,各種精湛刀法和風行軍拼命鬥狠。
其他尋常士兵哪敢上前,早已被風行軍手中長槍嚇得寸步不敢動,風行軍和刀屠交手數十回合,靈力如同山呼海嘯,武技層出不窮。
風行軍再度擊退刀屠,遙望刀屠身後一望無際遮天蔽日的毒師大軍,再度大笑,聲如洪鐘,然後轉身拍馬而去。
刀屠咬著牙,心中苦笑,風行軍真的是個怪胎,大軍陣前面不改色,出入之間如入無人之境,實在是讓刀屠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都心生寒意。
“二師兄勿憂,我來助你!”
毒師大軍未至,空中一白鶴行空,雙翼高展,背上一人宛如謫仙,赫然是毒師三弟子音狂。
刀屠聞言一喜,他和風行軍交手數次,誰也不能短時間內奈何誰,兩人又境界相仿,風行軍得雪來馬相助,速度上本來就有優勢。
刀屠若是不要命的追趕,就會向槍狂那般被風行軍伺機而動,突然暴起斬殺,三師弟擁有飛行魔獸,又是一個武宗修為的靈陣師,有他相助,定能合力斬殺風行軍。
二人同時追趕,身後大軍見狀不敢遲疑,雖然驚懼風行軍的勇武,但毒師大軍在後,主將衝鋒在前,他們不得不將害怕埋在心底,再度追了上去。
雪來馬縱然再快,但竹林裡地形複雜曲折,速度自然大打折扣,音狂乘著白鶴很快感到,看到前方一達竹林中心的風繼忠大軍,咧開嘴詭異一笑。
然後自高空中控制著白鶴開始俯衝,雙手之間靈力翻湧,飛快的往四周拋下幾個滿是靈符包裹的器物。
鏗……
風行軍戛然止步,再用長槍相迎,想要一槍挑了音狂身下的白鶴。音狂猛地一聲爆喝,四周扔出的器物突然光芒大作,將風行軍與音狂相阻。
中間明明無物,卻好像有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力量格擋下了風行軍的悍然一擊。
此刻,刀屠殺到,隻身入陣,和風行軍再度撕打起來,音狂在外時不時以靈陣輔助,一時間風行軍險象疊生,有力使不出,有勇不可用,和刀屠打得鬱悶至極。
風行軍不得不對靈陣師的手段感到心服口服,絲毫沒了脾氣,倉促之間又苦思不得破陣之法,加上刀屠一直在旁打亂他的心境,不由得憋屈不已。
“少將軍莫慌,我來助你!”
卻在這時,周圍喊殺聲四起,和刀屠的上千人混做一團,影子及時出現,被音狂在伏屍嶺困了這麼久,兵士死傷近三分之一,餘下六七千突然出現,很快就將刀屠部眾殺退。
影子可算極其理解風行軍此刻那種渾身力量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音狂陣法方面的造詣很是不凡,而且……
影子怕時間久了音狂又故計重施,擔心遲則生變,飛快將手中戰戟擲向音狂,音狂左臂傷口猶在隱隱作痛,絲毫不敢小覷影子,飛快躲閃。
影子趁機欺身而上,音狂一咬牙,不得不邊退邊戰。靈陣裡的風行軍見狀大喜,猛地大喝一聲,一槍打退迎面而來的刀屠十數步,然後狠立長槍,重重一記破陣而出。
毒師大軍越來越近,風行軍會合影子並本部軍馬浩浩湯湯遁去,音狂此番一動牽扯傷勢,身體踉蹌起來,刀屠立馬扶過。
音狂再是手段高明,靈陣盡出,可面對的可是影子這種成名悍將,還有萬餘將士相隨,豈是那麼好睏住的,他為了拖延時間,這次受到的反噬極其嚴重。
再說寧風等人,行至竹林深處,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陰雲密佈了天空,滔天魔氣掩蓋了方氣機,刀屠和薛子良臉上凝重至極,將風帥風繼忠死死護在中間。
風繼忠本身修為不算低,但也算不得頂尖高手,武宗四重,兩軍陣前絕大多數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貴為三軍統帥,可說是軍心所在,安危甚至大過戰局的勝負。
風繼忠一日尚在,哪怕是三軍將士悉數戰死,他日捲土重來,憑藉風家聲望,定然一呼百應。
“御空飛行,武王強者,毒師當真好大的手筆!”
風繼忠一嘆,隱隱有些無力,若是自己胞弟尚在,雖然沒有武王修為,但尚有一戰之力,可惜胞弟身死,當真是天亡風家,自己死不足惜,卻不想累及三軍,還搭上了自己的二兒子風行軍。”
“這手段,不似武技,倒像是靈陣師,我聽說毒師有個師弟,叫做周如意,是個武王級別的靈陣師,看來就是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