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軍長槍在手,胯下白馬,一身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的本命靈力是金屬性,銳不可當,霸道異常。
刀屠雙手扶著一把寬刃大刀,刀身紋有一龍一鳳,故喚作龍鳳刀,龍鳳兩面各一,張牙舞爪,有吞天蔽日之勢。他身下同樣是一匹烈馬,毛髮深邃,蹄聲如雷,通體雪白,乃是罕見的擁有神獸血脈的雪來馬。
相傳,此馬乃是多種魔獸雜交,相繼承繼了血脈,然後在於戰馬交配,存活率極低,沒想到刀屠就有這麼一匹。
而且,刀屠之間搦戰騎的是頭威風凜凜的六級魔獸,一隻恐怖的猛虎,但此刻和風行軍對戰卻換了一匹五級魔獸,可見此馬的不凡。
風行軍見獵心喜,有些驚豔的看向雪來馬,他胯下的白馬也算不凡,但也只算得上普通戰馬,甚至連三級魔獸都比不了,只是跟隨他多年,風行軍也有了感情,這麼多年一直沒換過馬匹。
“風行軍,我素聞你勇不可擋,以往我在天毒帝國一直隨師父學習,深居簡出,早就有了和你一戰的想法。前番數次大戰,我也沒同你酣暢淋漓一戰,今日,我就會會你這傳聞中的天風戰神!”
刀屠言畢,周身包裹起火紅色的靈力,雙手抓著龍鳳刀就御馬衝向風行軍,風行軍一身大喝,挺槍躍馬,迎面而上,金色靈力在槍尖閃爍著耀眼光芒。
砰!
風行軍武宗七重,刀屠武宗八重,境界方面相差不大,刀屠勉強比風行軍有些優勢,一是境界上,二是坐騎上。
刀屠的雪來馬雖然還很年輕,但已經是五級魔獸了的範疇了,距離六級魔獸只是一步之遙,但饒是五級魔獸,憑藉著本身血脈的強大,迅捷程度和耐力連大多數六級魔獸都無法比擬。
“再來!”
風行軍一聲大喝,二人數息之間已經交手了十多個回合,互相沖撞之下,刀槍和鳴,聲勢驚天,靈力狂暴四溢,所過之處塵土飛揚,裂空之聲猶在耳邊。
轟隆隆……
二人各自動用武技,包裹著長槍大刀再次碰撞,風行軍的霸王槍法霸道無比,在配合上金屬性靈力本身的霸道和他異於常人的恐怖力道,居然一槍將刀屠連人帶馬震退。
刀屠眸中光芒大作,風行軍果然如同傳聞中一般越戰越勇,兩人越是僵持,刀屠就顯得後繼無力起來,風行軍眼中戰意滔天,猛地馳著白馬再次掃向刀屠。
刀屠渾身火光滔天,猛地一拍雪來馬一躍而起,人在空中握著大刀和長槍*撞,落下之時正好被雪來馬接住。
風行軍也有些鄭重的看著刀屠,他的刀法實在是太精湛了,簡直讓人挑不出毛病,而且大起大落之餘招招暗藏殺機,實在不容小覷。
二人再戰數十回合,看似僵持不下,實際上各自都有各自的顧慮。
這百招之間,二人靈力已去大半,也算看清了雙方的優劣,風行軍勇武,氣勢方面越戰越勇,刀屠刀法嫻熟,加上雪來馬這一大助力,風行軍也拿他沒有辦法。
二人這一場對決足足打了數個時辰,中午時分,先前城下二人對決的場地都足足陷下去了半人高,以二人為中心方圓數里都滿目瘡痍。
打到後來,二人為了節約靈力,都完全變成了肉身力量的較量,刀屠能和風行軍打到這一步,一半的功勞應該算到雪來馬這頭戰馬身上。
鏗……
二人再次錯身而過,然後回馬刀槍再碰一次,風行軍雙目眸光大甚,只覺今日一戰痛快至極。
只是,讓他唯一遺憾的是,他不能心無顧慮的和刀屠打一架,因為他身後還有風家軍幾千人的性命安危,他若是隻顧自己痛快,也實在對不起滿城人的期望了。
風行軍有信心,按照刀屠的實力,自己竭盡全力斷然能斬殺刀屠,但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風行軍雖然行軍打仗衝鋒陷陣,一馬當先,有些莽夫的性子,但他並不是真的傻。
往日,有父親明面上指揮三軍,暗地裡大哥風行天也會給他出謀劃策,他也就難得動腦子想事情,莽就完事了。
但今天一改往日嫉惡如仇的脾性,能故意和刀屠僵持不下對戰了這麼久,他能沒腦子?
想想也是,風行軍能成就近十年的常勝戰績,又怎麼會是個有勇無謀之輩。
毒師遙望當頭烈日,突然一笑,在槍狂耳邊低語了幾聲,槍狂喪子心悲,但聽到毒師的安排慌忙點頭,看向寧風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槍狂隱入大軍,再出來時身後是一群天毒將領,實力在靈武和武宗之間,約有三四十人,戰意澎湃,躍躍欲試。
槍狂面對眾人低語幾句,眾人皆點頭,手中整理了各自的甲冑,看向還在對決的風行軍和刀屠。
再說風行軍見烈日當空,心中計較一番,料想城中百姓也離開得差不多了,下手也就更加狠辣起來。
當是正午,陽光灑下,風行軍躍馬挺槍,再取刀屠,刀屠這次詭異一笑,卻不阻擋,而是按照毒師的計謀用龍鳳刀擋在了身前調整好角度。
風行軍只覺眼前一花,耀眼的光芒被刀身反射刺得他雙目生疼,他猛地閉上了眼睛,手中的長槍便刺歪了些許,擦著刀屠的肩膀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