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和白蛇的對話裡,多次提到了師尊二字,而白蛇說到了毒師二字,由此幾乎可以斷定,毒師就是這個白衣人口中的師尊。
毒師的弟子?寧風心中一動,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很久以前就開始和這群傢伙接觸了,比如說雁山鎮那個幫助淤泥怪物的黑衣人,他也反覆提到自己的主人,怕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也是毒師的弟子之一吧。
至於他當時的目的,多少是和他們大師兄骨王有些聯絡,這麼一想,寧風就覺得好多發生在身邊莫名其妙的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毒師的弟子潛伏進這黑月城中到底要幹什麼?寧風看到那幾人快要消失在街頭轉角,頓時也顧不上其他,飛身一躍,就朝著書狂等幾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冷染見狀也不執一言,飛身一跳也追了上去,城牆上的紋身男幾人還猶自在那低頭修著城牆,倒是安排寧風等人的守城軍統領見了,朝著寧風和冷染大吼了幾聲,見兩人頭也不回,一張臉頓時氣得鐵青。
但又擔心自己追上去,毒師的大軍突然攻城,只得陰沉著臉繼續監督剩下的人幹活。
“怎麼了,你認識那幾人?”冷染和寧風並肩急奔,便跑邊問道。
“那個穿灰衣的就是上次巨石城的那個白衣人,雖然易了容,但身形錯不了,他腰間的白巾更不會騙人,這群人是毒師的細作!”寧風回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白衣人,走,咱們悄悄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冷染打量著書狂的背影,突然就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那個實力恐怖的白衣人嘛。
寧風和冷染轉過街頭,速度就開始慢了下來,甚至擔心被察覺,也沒敢動用靈識,只是遠遠的跟著,還將自身的氣息隱蔽起來。
書狂一行人穿街過巷,兜兜轉轉差不多半個時辰,最後才到了城中心的護城河。
書狂的幾個手下忙活起來,兩人把風,兩人護法,書狂本人則黑色包裹著漆黑色的靈力光芒,那光芒閃爍不定,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注入到護城河中,半柱香後,書狂有些虛弱的擦拭了一番額頭的汗水,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帶著幾個手下轉身離開。
為了小心保險起見,寧風和冷染足足等了近百個呼吸才出去,往剛剛書狂站立的地方看向護城河,只見數米開外有一團近三尺的黑色迷團,湧動著讓人心寒的森冷氣息。
“這是黑毒,這護城河的水已經被影響了,喝過的人會渾身無力,嚴重的可能還會直接死亡。咱們得感覺通知風行軍,不然事情很嚴重!”
冷染臉上很不好看,語氣陰沉的說到。
“走,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告訴守城將軍,我去見風二哥。”
寧風說完就跑開,冷染也不遲疑,若是這護城河的水被百姓和士兵們大量飲用,後果將不堪設想。
南門守城統領見冷染回來,本來還想責罵一番,但看到少了一人,便先問道。
“和你同去的那小子呢?”
冷染喘著氣,然後招呼起還在忙活的新兵,看見守城統領勃然大怒的模樣,還是解釋了一下。
“城中心護城河,被毒師派人下毒了。”
說完就帶著前來的幾十人離開,挨家挨戶的告訴百姓不要去取水。
那統領氣得不行,但還是將信將疑的派了兩個心腹過去察看,只是看著這群不聽話的新兵有些牙癢癢。
另外一邊,寧風很順利的見到了風行軍,只是地點是東城門下,風行軍一身銀甲,身上尚有未曾乾涸的血跡,一路邊走邊大呼痛快,龍屠只是跟在身後沒有說話。
見到寧風,風行軍愣了愣,直到寧風將剛才的話說完,風行軍才皺著眉和身後的龍屠對視一眼,明白剛剛自己兩人上了當。
就在之前書狂悄悄潛入投毒期間,毒師的二弟子刀屠和七弟子槍屠同時在城下邀戰,龍屠在城牆上壓陣,風行軍親自上馬同二人打了不下兩百回合。
二人佯裝不敵退軍,風行軍這邊卻是士氣大震,本來挺好的一件事,沒想到毒師方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想出用毒這麼陰損的辦法。
“龍屠叔叔,你跟隨我父親多年,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麼應付?”
風行軍問道,龍屠也皺了皺眉沉聲回道。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們並沒有高階的魔法師和藥師丹師,這毒怕是接不了了,我看這黑月城怕是呆不了多久了。少將軍可以現在就釋出公文,說明此中原因,叫百姓們先行離開,但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就很危險,孤軍無援,還沒有後方百姓支援幫助,怕是很難突圍。也可以佯裝什麼都不知道,毒發之時,便讓大家傳出是瘟疫橫行……”
風行軍抬起頭,眉頭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