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罷,二人動身上路,全然不知身後兩個怪物跟隨,一路按著那靈盤指的方向而去。
“這株地心化靈草,是我方家先看到的,你們憑什麼爭奪,尤其是你趙家,恕我這做晚輩的無理,趙四叔你家少主走丟!
你不帶人尋找,反而來和我搶奪這靈草,真的就不顧趙大公子的死活了嗎?還是說,你趙四叔故意藉著這尋寶的名頭,實則暗中除掉了你家侄兒,好讓你那紈絝兒子繼承趙家家業,是也不是!”
那說話女子模樣倒還有幾分姿色,可惜面露譏諷,言語間滿是不屑一顧和嘲弄,絲毫就沒有她口中尊重的意味。
她的身邊還有十數人,旁邊有三五成群各為陣營的人虎視眈眈,對面只有五六人,領頭的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面善老實。
趙田坤老遠就聽到這女人那尖銳的聲音,眉宇間滿是煞氣,殺氣騰騰的拎著武器就要過去,寧風卻一把將他拉住。
“寧小兄弟,你放開我,就是這個女人推我下的沼澤泥潭,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寢其皮食其肉挫其骨!”
趙田坤掙扎,語氣低沉,說不出的怨恨,盯著那女人的眼光直欲噴火。
寧風將他的身體拉到大樹後面,防止動靜太大被那邊的人發現,拍著趙田坤肩膀說。
“趙大哥,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如今她在明我們在暗,想要除掉她不是難事。可是你看她周圍還有其他人保護,何況你的叔叔也在那裡,就算你殺了他,你們也不一定能平安離開。”
寧風指了指那領頭的中年男子,見他目露關切,加上那邊女人傳過來的話,便猜到了二人關係。
趙田坤聞言稍微冷靜了些,至少沒有再往那邊去,只是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對,我四叔是個實在人,我要是就這麼出去,就算殺了那女人,四叔怕也會拼了命留下來擋住那些人,那我豈不害了四叔。不成,我不能這麼自私!”
寧風鬆開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
“趙大哥放心吧,惡人自會有天收,你看那裡,不覺得很奇怪嗎?但凡天靈地寶,都有魔獸守護,地心化靈草好歹也是製作三品丹藥的材料,豈會沒有守護魔獸。
不過也是奇怪,我總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但是每次察看,卻什麼也沒有。
那地心化靈草生長的那塊沼澤泥潭也是一樣,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莫非這整個流沙沼澤裡面的高階魔獸都會隱身不成?”
寧風畢竟在大山之中生活了這麼多年,要說絲毫沒有危機感那倒不至於,可是他暗中開啟靈識注意過後方,卻什麼也沒發現。
“有東西跟著我們?兄弟你多心了吧,要真有什麼魔獸能躲過我封靈三重境界的靈識察看,恐怕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寧風也笑了笑,心說或許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導致整個人太緊張了。
那邊,那方家的女人距離那靈草距離最近,身後不足十米便是靈草。可惜的是,靈草卻生長在那泥譚正中央,周圍全是泥潭沼澤地,只有那靈藥所在的那幾米長寬的地方綠草植被圍著那地心化靈草。
“方小姐何故這般重傷我,我敬重我家大哥,怎麼會對自己的寶貝侄兒下手。倒是你方大小姐,好多人都說是你將坤兒推下了沼澤泥潭,讓他慘死!我來這裡就想問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方家蛇心蜂針的大小姐,做過的事,自然有人在暗中發覺了。
不過這趙四爺委實太過老實,居然如此這般詢問,果然那方家小姐聽到面色有了剎那的變化,但立馬就是一臉冷笑。
“趙四叔,正所謂捉賊拿髒,捉姦抓雙,無憑無據你可別血口噴人,冤枉侄女我!”
趙四爺的身後,立即站出一個散修,就要開口和盤托出,哪知那方家大小姐笑得更加大聲,繼續說到。
“再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場的哪個不知道我方家和你趙家乃是雁山鎮世仇,你自己害死了侄兒,卻想將責任推給我一個弱女子,當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一番話,字字相逼,直接就將黑的說成了白的,將自己這個殺人兇手說成了無辜弱女子,趙四爺這個替侄兒出頭的人成了心思歹毒的大惡人 。
“你……”口頭之爭,趙四爺哪會是眼前這個歹毒女人的對手,當即氣得渾身哆嗦,目光直欲殺人。
那方家大小姐剛剛還一副咄咄逼人模樣,趙四爺這時只是雙手顫抖的指著她,甚至都還沒有拔出佩劍,她卻面露哀求狀,神情楚楚可憐的盯著周圍那些表面看熱鬧 實則為了奪取靈草的人。